!劉桑急速地吼出兩聲,一聲低沉,一聲高昴,兩聲合在一起,乃是“破、命”二字。那兩人只覺轟然一震,頓在那裡。
劉桑掠到小嬰身邊,魔火向他捲來,他暗中以魔神之力護身,卻依舊被炙得發痛。刷刷刷刷的連出四掌,劈斷小嬰身上的鐵鎖,抱起她,從火團中脫出,縱身而去。他來得突然,去得快速,等那夥人反應過來時,他去得已遠。
那出手被阻的兩人從震懾中回過神來,其中一人怒道:“此人是誰?”
另一人道:“他剛才用的是我們yīn陽家的咒術。”
兩人心中一震,yīn陽家總共只有三宗,這個人不是他們星門的人,蟾宮又無男子,那他自然是金烏谷的人。金烏谷借名扶桑教,控制大半個絕冀洲,他們本以為他們這場儀式已極是隱蔽,斷不會被扶桑教發現,卻沒想到扶桑教的人突然殺出。
其中一人道:“絕不可讓他劫走旗嬰。”
另一人道:“扶桑教勢大人多,小心陷阱。我去追,你速去通知太白星主。”率眾疾疾追去。
***
劉桑抱著小嬰在星光下飛掠,女孩的雙腿已被那詭異的魔火燒燬,斷肢處淌著血水,血水沿途滴下,又化作星星點點,消失不見。而她整個人也越來越虛弱,讓人心痛。
身後風聲疾響,顯然是那些人不肯放過他們。劉桑回頭看去。這樣子被追著,雖不知小嬰淌出的血水為何會化成星點,消失不見。但她這樣一直流著血,終究不是辦法。不過幸運的是,這樣一來,對方也無法憑著這些血跡找出他們的位置。
他抱住女孩,吻住她的嘴,竄起之後,往地底一鑽,正是龍蛇八術中的“破地鼠鑽術”。原本是擔心女孩喘不過氣來,想要藉著口舌相交,度給她一些氣息。誰知女孩似乎根本就沒有呼吸。
他吃了一驚,想著難道她已經死去?卻又憑著貼在一起的胸口,察覺到她依舊存留著心跳。擁有心跳,卻沒有呼吸,血水灑下。卻化作星光,這是一個神秘的女孩,不過在上一次見到她時,劉桑便已猜到,她根本不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
破空聲從他們上方不斷響起,卻沒有人注意到他們在自己腳下……
***
追逐劉桑和小嬰的那夥人四處搜捕。卻再也找不到他們的影子。
忽地,兩道身影破空而來,其中一個乃是一白髮錦袍的老者。為首之人趕緊拜道:“太白星主!”
就像在蟾宮,宮主座下有“雙花”、“四月使”,星門門主座下,亦有四位星主,分別是太白、太yīn、文曲、武曲。
太白星主冷然道:“找到沒有?”
那人道:“不知怎的,突然失了線索。”
太白星主怒容乍現,卻又很快冷靜下來,若是尋常時候,這些門人犯了如此大錯,勢必要受到嚴厲懲罰,但現在正處在星門與金烏谷你死我活的關鍵時刻,事己至此,再怎麼懲處他們,也於事無補,或許反而會寒了一眾門人的心。
太白星主冷然道:“你們看清楚了,那人用的確實是我yīn陽家的術法?”
其中一人道:“那人來得太過突然,看不清他的相貌,但年紀應該不大。我們向他施咒,卻反被他震住。他口中所念乃是‘破、命’二字,結合效果,正是我yīn陽家的攝魂咒。”
太白星主怒道:“攝魂咒乃是最基礎的咒術,你們竟然會被他定住?”
那人冷汗直流:“實是那少年施法太快,五氣又強,我們竟來不及破解。”
太白星主哼了一聲,道:“攝魂咒乃是最普通的咒法,我yīn陽家的三宗,每一宗都會,不過蟾宮並無男子,你們可看清了,那確實是個男子,而不是女扮男裝?”
那人道:“這點眼力,我等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