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的森羅永珍城,由不得天君說了算。”
披甲戰將冷笑道:“此苑雖是太景幽微紫苑,卻更是我大齊揚洲,恆天君說了不算,閣下說的便算麼?”
白神王緩緩的道:“北野將軍教訓的是,本王竟然忘了,這裡是揚洲,不是陽梁。”
夏縈塵掃了披甲戰將一眼,心中忖道:“原來此人便是‘rì火侵天劍’北野樹,那位楚公子,竟然要讓火皇派出座下第一干將前來保護,他的身份,不言而喻。”
“只可惜。”白神王話鋒一轉,“揚洲現在雖是大齊所有,但這裡卻是塗山,有塗山之時,大齊還不知在哪。況且,幾位公子小姐既已到了這裡,接下來。也就由不得你們作主了。”
恆天君冷然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白神王淡淡道:“爾等來到此間,豈非就是想要弄清那印記有何用處?”
夏縈塵等一凜,恆天君怒道:“果然是你弄的名堂?”
白神王發出刺耳的尖厲笑聲:“是又如何?你們現在就算知道。也已遲了。”隨著他的尖笑,蘅蕪樓突然爆開,爆出萬千的氣象。雲湧霧現,水生火起。
明明知道都是幻象,這一瞬間的異象仍然震懾了所有人的內心。恆天君心知不妥,往他兒子抓去,北野樹亦抓向楚雲羽,想要將他帶走。
六道光柱爆出。
這六道光柱,竟是來自夏縈塵、胡月甜甜、屈汩羅、倪金俠、恆遠求、楚雲羽六人,先是他們胸口的印記泛出光華,再散成圓圓的光柱。
天旋地轉,大地轟然。整個太景幽微紫苑都在變化。
恆天君、北野樹,以及北野樹帶來的那些侍衛想要救下恆遠求與楚雲羽,卻已經來不及了。
回過神來,整個紫苑都已消失,他們竟是身處在塗山後山荒涼的山腰處。前山腳下乃是夜市的喧鬧,這裡卻是一片空曠。
恆天君、北野樹面面相覷,以他們的本事,白神王竟能從他們面前如此輕易的將人帶走,甚至讓整個紫苑消失,實是不可思議。
大批狂火斗士急趕而來。“rì火侵天劍”北野樹喝道:“搜!”
眾將士分散開來,急急尋找線索……
當胸口的印記泛出光華時,夏縈塵就已經知道不妥。
雖然想要反抗,但印記爆散成光柱,竟是將她死死罩住,與此同時,有一種驚人的力量帶著她不斷往下掉。
她覺得自己身體的每一個地方都在扭曲,不停的扭曲。
回過神來,她發現自己置身在一個玉石臺上,頭頂是穹形的圓壁,整個空間極大。石臺上畫著一個六角之陣,六道光柱正好處在六個角上,她與胡月甜甜、屈汩羅、倪金俠、恆遠求、楚雲羽六人都被困在光柱中。
玉臺周圍,是一批身穿白袍的巫祝,對著玉臺跳著古怪祝舞。
屈汩羅、倪金俠等盡皆掙扎,卻又與她一般,全身無力。那光柱也不知是何東西,桎梏著他們的靈魂,緊鎖著他們的身體。
屈汩羅發出憤怒的吼聲:“白神王?”
白神王yīnyīn的走到臺下:“這是六魂yīn風陣,你們再怎麼掙扎也是無用。”
屈汩羅怒道:“你弄出這麼多名堂,到底要做什麼?”
白神王道:“你們可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胡月甜甜輕嘆一聲:“什麼地方?”
白神王道:“禹穴。”
胡月甜甜道:“禹穴?就是大禹所葬之處?”
“不錯,”白神王用那yīn陽怪氣的聲音,尖尖的道,“大禹生於塗山,死於塗山,此為塗山地底,深達二十里,你們在這裡,誰也救不了你們。”
幾人俱是一驚……地底二十里之深?想想便覺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