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影秋鬱香道:“剛才見到夏公主匆匆離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原來兩位還不知道,”西門魏許湊上來,說著秘密一般,“剛才在蜻宮側門,竟有刺客潛伏,刺殺凝雲公主,也幸好公主無恙,否則楚閥真是有理也說不清楚。楚御公親率衛隊,圍剿那些刺客,那些刺客也不知何人派來,盡是死士,全都服毒自盡。”
劉桑故作驚訝:“蜻宮不是早已被楚閥所佔?刺客怎麼混進去的?”。。
西門魏許有些幸災樂禍的樣子:“引公主至偏門的守正盧莊,似乎正是那些刺客的內應,不過盧莊在戰鬥中亦已死去,到底是誰收買了他,卻也說不清楚。不過只要想想,凝雲公主要是死在有翼城,對誰最為有利,其實主謀也不是那麼難猜,只不過沒有證據罷了。”
青影秋鬱香道:“那公主匆匆離去……”
西門魏許道:“楚御公親自向公主解釋,說那些刺客都是外敵派來。公主也未說信或不信,不過趁著他人一不留神,劫了英招。就這般跑人了,看來公主仍在懷疑楚閥,不過這倒也是可以理解的事,刺客埋伏在蜻宮之城門。她方一進入,刺客便一擁而上,楚閥實是難脫干係。”
劉桑自然知道。那些刺客當真與楚閥無關,際此關頭,楚閥怎麼也不願得罪徐東,不過娘子遇刺即走,這卻也是他昨晚給她出的主意,不管怎樣,凝雲公主於有翼城蜻宮遇刺。匆匆逃走,這訊息很快就會傳遍和洲,而楚閥又未能揪出背後的主謀,下一步,不管徐東怎麼對付楚閥。首先便佔了道義上的上風,可以說成楚閥不仁,徐東才跟著不義,而楚閥也只能有苦自己吞。
當然,從另一角度來說,楚閥與徐東鬧翻,亦是稚羽公所樂見的事,娘子這一走,使得稚羽公派出的那些刺客,雖未能真正殺死娘子,但在戰略上,確也起到了稚羽公想要的作用。
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只看稚羽公竟能安排刺客潛入有翼城,於內城城門發動伏擊,便可知楚閥被滲透得如何厲害,一旦稚羽公發兵,楚閥是絕對擋不住的,徐東若是跟楚閥捆綁在一起,只會跟著這條大船一起下沉。
但問題在於,若是坐視不管,一旦稚羽公攻克南原,接下來徐東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這可以說是唇亡齒寒的關係。南原因為面對著稚羽公這個大敵,一時間自是不敢針對徐東,稚羽公若是席捲了南原,那徐東不過是派一兩路兵將便可橫擋的疥癬之患。
原本兩個人一起遊玩,多了一人,感覺彆扭得很,而對於劉桑來說,現在卻也不是泡妞的時候,於是便向青影秋鬱香告辭,任由西門魏許陪她逛去,青影秋鬱香亦是無奈。
***
劉桑回到楚家,到了中午,才見到楚添南迴來,楚添南一回來,便獨自進入書房,劉桑深知,他很可能是與曹安幫討論將那些姑娘分配到各個青樓的細節去了,這人雖然幫著楚閥做一些不為人知的齷齪之事,心裡倒還是多少有些良知。
至於楚閥,卻是典型的既要當婊子又要立貞節牌坊,表面上維持著世家風範,背地裡卻縱容曹安幫為非作歹。
下午的宴席,本是以夏縈塵為主客,夏縈塵早已離城而去,劉桑本以為宴席亦會取消,但卻沒有人前來通知,倒是快到時辰時,西門魏許乘車前來,邀他一同前往蜻宮。
楚嬌嬌見她的未婚夫受邀,卻無自己的份,空自鬱悶,劉桑自是懶得管她,西門魏許亦是無心理她。
劉桑跟著西門魏許上了馬車,馬車駛往蜻宮,劉桑疑惑的問:“西門兄為何這般照顧小弟?”
西門魏許牽強笑道:“我本是驅車前去瀟晴館,楚堅兄卻先到了一步,妃子不好拒絕,乘楚兄的車先行一步,走前託在下順路前來,與閭兄一同赴宴。”
劉桑這才明白過來,又想著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