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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部分

楚天穆的發難,早在劉桑預料之中,楚閥必定是要跟徐東和談的,但在和談之前,先出聲指責,佔據大義,才好掌握商談的主動權,這個。換成是他也會這樣做。

他淡然道:“何出此言?若說我徐東奪取枝江,有不妥之處,那我娘子在蜻宮城門遭遇刺客。貴閥難道就真能推卸責任?更何況,貴閥之采邑,只在有翼城及周邊諸郡,並未包括枝江。枝江何時算是貴閥的?”

楚天穆立時語塞,夏縈塵在蜻宮遇刺,楚閥確實是難以完全撇清嫌疑。徐東非要說楚閥不義在先,楚閥也很難辯個清楚。至於說枝江並非楚閥采邑,這個其實也是事實,但白鳳國建國已有三百年,當年分封在四鎮十八路的大小諸侯和世大夫,彼此相爭,所佔地盤和所封采邑不重疊。乃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事,楚閥佔有枝江,雖未得到朝廷名義上的承認,但欠缺的也僅僅只是一個名義罷了。

劉桑早已看清,楚家純屬既要當婊子。又要立貞節牌坊的那種人,既想撈好處,又想要大義和名分,而他也早就計議妥當,娘子在有翼城遇刺即走,首先讓楚閥失了義理,而對楚閥名義上的采邑大小,他也早就一清二楚。

楚天穆一下子被堵在那裡,旁邊卻轉出一人:“駙馬此言差矣,枝江非楚閥所有,卻也不在徐東郡,廩王封令岳為二等侯,封地只在徐東,而楚家代朝廷管理枝江水運,已有近百年,徐東說搶就搶,是何道理?”

劉桑道:“這位是……”

那人道:“本人乃楚家客卿,姓丘名丹陽。”

“原來是丘先生,”劉桑道,“既如先生所說,枝江不歸於徐東,卻又非楚家采邑,那自是有德者居之。枝江在貴閥管理之下,幫匪為患,人心生怨,上有官兵敲詐勒索,下有曹安幫在枝江為非作歹,我等佔有枝江,只是要還它一個清靜……”

丘丹陽道:“滿口仁義者,多是虛偽小人,爾等以武力奪取枝江,反指責被奪者不仁,這與yín賊反指受害姑娘下賤,強賊反稱無辜路人不義,有何區別?”

兩人在那你爭我論,辯個不停。

楚天穆暗中鬆一口氣,這凝雲城駙馬口才確實了得,死馬能夠說成活馬,幸好有丘丹陽在,能夠與之爭辯,免了他的難堪。丘丹陽投向楚閥,雖不算久,但他方到這裡,便jǐng告楚閥,使楚閥得已提前防範稚羽公,又將一批暗中早已被稚羽公收買的前線將領及時撤換,令楚閥避免了兵敗如山倒的險惡困境,每有建議,無不切中要害,楚御公深知此刻正是用人之際,而丘丹陽因得罪稚羽公頭號大將金踐,從西海鎮逃亡至此,對西海鎮既有極深瞭解,又有謀略,立時提拔重用,成為楚閥之重要謀士。

階下兩人爭個面紅耳赤,楚御公見差不多了,道:“丘先生且退,駙馬乃是客人,我等應當以禮相待。”雖然兩人爭得勢均力敵,但劉桑乃是徐東派來之使臣,丘丹陽不過是楚閥之客卿,無形中已是壓了劉桑一頭。若是再爭下去,辯個頭破血流,鬧出個僵局,對雙方都沒好處,楚御公這個時候開口,亦是恰到好處。

丘丹陽暗中與劉桑交換了一個會心的眼神,退回原位。

劉桑拱手道:“本人此次前來,並非要與閥主相爭,而是要共商抗西海軍之事。”

楚御公雙手負後,踏階而下:“我當如何相信,貴方有jīng誠合作之心?”

劉桑道:“南原若是落在西海軍手中,下一個就是我徐東,這點閥主亦是清楚,這並非誠心又或不誠心的問題,而是唇亡齒寒,彼此尤關。”

楚御公冷然道:“貴方要真的這麼想,就不會在這個時候,拖我方後腿。”

劉桑道:“閥主不妨想想,我們雖願與貴方合作,一同抵禦西海軍,但是若全無好處,我們又何必將底下大批將士派來送死?況且,我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