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而論道謂之王公,作而行之謂之大夫。大夫只是“代王公諸侯作而行之”,名義上依舊只是官員,是不能開府的,就算南原各郡的官員事實上都由楚閥選拔,但選拔完後。仍要“上達天聽”,由朝廷來任命,走完形式,然後才能上任。
而夏岐卻是列侯,夏縈塵以其父之名義,在甘淵殿開府議事,直接任命官員,而這原本就是諸侯的權力。至於流明侯分封于徐東,怎麼跑到南原來開府,這個這個……看,那裡有一隻笨鳥,真的好笨耶。
進入甘淵殿,楚堅、西門常、丘丹陽,以及一眾文臣武將,在兩側席地而坐,身穿鳳冠紫衣的夏縈塵,則坐於階上案後。
劉桑上前一拜,夏縈塵沒好氣的瞅他一眼,怪他睡這麼遲,把這些繁瑣的事都扔給她做。
劉桑只好悄悄的陪了個笑容,自發地坐在右席最末位。
其實也不是他想遲到,只不過是就算到了這裡,其實也沒什麼要事。既然已經開府,每天早上的朝會便是例行公事,而劉桑名義上的職務,仍然只是一個軍師將軍,軍師將軍只是雜牌將軍,連正牌將軍都算不上,這裡每一個人的官都比他大,而另一個重要身份是駙馬,駙馬這個頭銜雖然聽著風光,其實也只是公主的附庸,在許多地方,駙馬根本就沒有議政的資格,有多大權力,全憑王侯和公主的恩賜。
不管是軍師將軍還是駙馬,理論上,像這種朝會,都“不是想來就可以來”的,而由於他現在已經越來越不怕他娘子,所以這“不是想來就可以來”,已經變成了“想不來就不來”。
夏縈塵本想給他一個“議郎”的官職,議郎為“光祿勳”屬官之一,光祿勳乃負責守衛官殿門戶的宿衛之臣,駙馬兼光祿勳的,自有不少,而“議郎”在光祿勳下眾郎官中又屬例外,有“參政議事”之職,這樣劉桑就必須每rì陪著她,一同參加朝會,劉桑卻死也不肯,硬生生把這個官職給推了,夏縈塵差點想踹死他。
朝會上,一眾官員不時向夏縈塵報上南原各郡的狀況。
左側首位,楚堅面無表情地正坐在那裡,名義上,他才是南原的“大夫”,而夏縈塵雖然代其父行開府之職,但流明侯的封地卻在徐東,但是現在,夏縈塵顯然已是事實上的南原之主。
而他更是知道,不管這朝會看上去有多正式,散朝之後的小集會,才是真正決定內外事務的重要會議,但那卻沒有他參加的份,儘管在這朝上,他的官職僅次於夏縈塵。
雖然心中暗恨,但他卻是毫無辦法。
朝會途中,一名侍衛前來稟報,說楕城文益求見。
文益乃是文家家主,文家世居楕城,佔有好幾座礦山,又經營兵器買賣。南原礦山本就有限,文家自是需要拉攏的物件。夏縈塵讓人將文益請入,很快,一個胖子小心翼翼的進入殿中,向夏縈塵稽首施禮。
看著這人,劉桑心想,原來他就是文露的父親?
文益年約三十五六,滿身肥肉,一看就知缺乏運動。
既是文家的家主,夏縈塵自是先行安撫,並當眾任命官職。
“多謝公主恩賞!”文益跪拜,又恭恭敬敬地呈上竹簡。
“這是何物?”夏縈塵問。
“侯爺德高望重,有若天之昊rì,我南原上上下下,無不欽佩有加,公主更是威震和洲……不不,威震天下。世人莫不景仰公主鳳儀,南原各郡望族與鄉紳,感泣於侯爺之德高與公主之奇才。願一同上書朝廷,請朝廷升流明候爺為一等開國輔運侯,世鎮南原,請朝廷冊封公主殿下為護國公主。授予公主開府之權,使南原百姓有機會,沐候爺之隆恩。與公主殿下之儀光,此為各地望族與鄉紳之聯名上書,下官的名字在第一位……”最後一句要特意交待一下,然後便是一陣馬屁,將流明侯父女大誇特誇,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