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鳳國。世家便是豪強。豪強就是世家,而在他們眼中,凝雲城夏家乃是靠著“巧取”佔據南原,心中多有不服。暗中自是不免互相串通勾結。
劉桑對此早有算計。南原肯定要變。晚變不如早變。
更何況就算他們不變,民也要變,等民變發生。他們再變也來不及了。
和洲數百年來的分封制,早已腐化到不變不行的地步,這一點,真正的有識之士都能看出。
但這世上,卻也有許多思想固化,只看到當前利益的人。
當前和洲上的形勢,就有點像劉桑上一世裡的晉朝,而王侯之間的內鬥,則如同“八王之亂”,同族王侯之間的爭權奪利和互相廝殺,禍害的不只是他們自己,更是整個國家和百姓,想要成為皇帝的“八王”,沒有一個有好下場,而短短數月間,聚集二三十萬流民,四處屠殺大戶的“混天魔王”曾傲,則相當於另一個孫恩。
對於劉桑來說,是成為“八王”中的一王,跟著整個國家一同覆滅,還是成為另一個劉裕,甚至是另一個李世民,關鍵在於他是否能夠及時跟上這個時代,甚至是引領這個時代。
時代已經在變遷,歷史的洪流無可阻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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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召舞、小美、小天、夏夏等都住進了蜻宮。
雖然原本就是王侯之女,但蜻宮之大,還是讓夏召舞暗暗乍舌,單是這一座蜻宮,都快比得上半座凝雲城了。
青影秋鬱香也來到了有翼城,事實上,劉桑本以為她病好之後,會回中兗洲去,但她似乎再也沒有回去的打算,而且時不時的偷偷看著夏召舞來,讓劉桑懷疑她是不是真的被小姨子給迷上了。
那天傍晚,劉桑出了蜻宮,率著一批近衛,準備前往城牆視察,前方,楚堅忽的迎來,拱手道:“駙馬。”
劉桑笑道:“楚兄找我有事?”
楚堅心生厭惡,臉上卻同樣帶著笑容:“附馬從徐東歸來,我與一些同僚,在川燕樓設了晚宴,yù為駙馬洗塵,還請駙馬大駕光臨。”
劉桑道:“不敢,不敢,怎可勞楚大夫費財?此宴還是我請……”
楚堅笑道:“駙馬不用客氣。”
兩人一番客套,劉桑答應下來,楚堅拱手告辭。
劉桑嘴角溢著冷笑,看來楚堅還是有長進的,至少已經開始學會“虛以委蛇”這套了。
來到東城城牆,擔任校尉一職的西門魏許迎了出來。
兩人走在城牆上,看著城外演兵的將士。劉桑道:“楚堅今晚設宴,不知是否邀了魏許兄?”
西門魏許道:“他確實有送來請柬,我還在想著到底去還是不去。”
劉桑笑道:“他可是大夫,大夫設宴,魏許兄小小校尉竟然不去,豈不是太不給他面子?”流明侯目前還只是二等侯,能夠封賞的官爵仍是有限,雖然如此,校尉一職已不算小,比二千石,可掌管一部,在軍中地位僅次於各將軍,而西門魏許又為城門校尉,乃是重職。
選任西門魏許為校尉,亦是經過劉桑的多番考慮,一方面,西門魏許在年青人中確有才華,jīng修家傳武學,有準宗師之境界,另一方面,亦是為了拉攏西門世家。他們要在南原爭取民心,卻也不能將所有世家大戶逼到對立面。
西門魏許道:“駙馬已是決定去了?”
劉桑道:“別人一番好意,不去總是不好。”
西門魏許略一點頭:“那我便與駙馬一同前去。”
***
巡視完城牆,劉桑回到蜻宮,來到羲和殿,見到夏縈塵姐妹二人。
天氣已經開始轉熱,二女穿的都不太多。夏縈塵穿著一件石青sè褙衣,內裡一件淺緋sè抹胸、灰sè的下裳。論起顏sè,幾同於侍女丫鬟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