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人剛才求死的樣子,她的嘴角溢位一絲殘酷的笑容:“問出了一些話。”
公主道:“什麼話?”
憂憂道:“所謂的忠義團,名義上是在搜捕小取洞仙門的淫賊,其實卻是衝著爹爹去的。小取洞仙門跟忠義團,根本就是在暗中勾結。”她冷笑道:“王子無傷乃是儲君,朝中自然也有一些‘忠臣’向他通風報信,再加上混天盟在背後暗中操作。大王子想要藉著這個機會,殺了爹爹,再設法撇清關係。他覺得不管是家世背景,還是其它各個方面,他都要比爹爹強上許多,若是孃親成了寡婦,日後他再設法奪得孃親芳心,又或是請朝中老臣說和,兩方聯姻,這樣孃親就成了他的女人,助他一統和洲,乃是理所當然的事,他也不用再像現在這般,既要倚靠孃親,又日日夜夜害怕孃親。”
“他想要娶我?”公主嘲弄地道,“就、憑他?”
憂憂淡淡地道:“大王子擁有名義,孃親擁有實力,若是能夠聯姻,那自然是天作之合,唯一的障礙……就是孃親已經有了丈夫。”
階上傳來陰森森的聲音:“將城裡的幾位將軍召來,將你的血獄門。以及陰陽家各宗都召來,今晚,把無傷和他手下的人,全都滅了。”
憂憂錯愕:“今晚?”趕緊道:“孃親,大王子早晚要殺,但現在根本不是時候,孃親方自會盟諸侯,成為盟主,卻在這個時候殺掉即將立作新王的儲君,諸侯不反都不成。大王子想必也是知道我們暫時不會動他。才敢在暗中操作。現在殺了他一人,將來不知要殺多少人才能平定……”
“好啊,”階上的公主,面容是那般的平靜。聲音卻是扭曲。“我最喜歡殺人了。誰敢擋在我的面前,我就殺了誰。”
女孩沉默。臺階上,渾濁的腳步聲一階一階的響起。雖然無法看見,但那可怕的陰影,卻像山一般壓了過來。一個聲音在她耳邊輕輕地響起:“還、不、快、去?”
一道電光在殿外閃過,緊接著便是“轟”的一聲,整個蜻宮都在震動。
那一夜,鮮血染紅了滿地的雨水……
***
陣雨一團團的卷下,劉桑在陣雨中拼命地奔跑。
他渾身都已溼透,人也極是疲倦。只不過,他心中並沒有多少怨言,既然已經決定了離開娘子,那不管遇到什麼樣的危險都是可能的。江湖險惡,人,行走在江湖,什麼事都有可能出現,好的、壞的……就因為前途無法預料,甚至要在死亡邊緣一次次的滾過,隨時都有可能死在哪條不為人知的陰溝裡,人才會掙扎著,想要變強,想要不斷的變強。
奔跑中,一條人影疾掠而來,擋在了他的前方。那是一個身穿盔甲計程車兵,只憑著他突然擋來的速度,便可知道,這是一個武者,雖然還沒有突破至宗師境界,但也不是現在的劉桑可比。
風大雨大,那人在風雨中,一眼看到少年,面上一喜,趕緊張口,要把其他人喚來。
少年卻已衝了過來。
這少年衝得實在太慢,只因他不但沒有勁氣,連精氣也沒有,他手中拿著一把短刀,但是一個沒有勁氣的少年,哪怕手中拿著寶劍,這人也沒有絲毫懼怕。
那人看著少年在風雨中,持刀衝來,那般慢的速度,讓他有點想笑,不過為防萬一,他還是開口欲喊,要將胡雷將軍和其他人喚來。
然後他的咽喉就中了刀。
那人瞪大眼睛,因為這是毫無道理的事,這少年的速度如此的慢,簡直就像是一個從來不曾習過功法的街頭地皮,他看清了這少年的每一個動作,他覺得自己有上百種招數可以將這少年擊倒。
而他甚至懶得出手,他只不過是想喊人。
可結果,他連聲音都來不及發出,這少年便已雙手持刀,一刀捅入他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