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將軍疏忽,貧道這斗室雙人之術也未必能起效,高將軍莫要驚慌,貧道只是有幾件事要問。”道人朗聲說道。
這道人正是清虛五玄之首的玄羽,高天河聽玄羽這麼說,神sè卻沒有放鬆分毫,身上的光華流動愈發的迅速,盯著玄羽說道:“有什麼話直接不能問嗎?非要將我拘在此處?”
玄羽搖頭笑了笑,隨即神sè冷了下來,森然問道:“高將軍,我玄烈師弟暴死在城外天王寺那邊,連魂魄都未曾留存,這件事你知道緣由!”
聽到這個問話,高天河身子一震,玄羽又是問道:“你安排你小妾家裡的一個人去找的玄烈,是不是?玄烈師弟怎麼死的,你知道不知道?”
高天河猶豫了一下,開口緩聲說道:“這件事本將不知!”
“你以為你將聯絡的人滅口了就可以一問三不知嗎?”玄羽的語氣愈發的冷然,也沒看到他手勢動作,卻有五道符咒在頭頂浮現,隱約發光。
“誰殺的!”玄羽猛地提高了聲音,那五道符咒也是驟然亮起。
高天河身上的光華突然湧向身前,變成了一面牆壁的樣子,他面sè猶豫,緩聲說道:“我曾聽人說過,說是玄烈道人因為不忿血貼比鬥之敗,私下約鬥高楓,卻被高楓殺死,真假卻是不知。”
玄羽頭頂的符咒又是暗了下來,玄羽冷笑著說道:“玄烈被你當了刀用,送了xìng命,你卻連認都不敢認,怎麼,你還怕族規嗎?”
面對玄羽的詰問,高天河鐵青著臉並不回答,玄羽冷笑著做了個手勢,身形開始淡去,話語卻是沒有停下:“高將軍,拿高楓的腦袋送來,咱們之間兩清,若不然,這個賬就算在你的身上!”
玄羽身形消失,周圍的景sè也是忽然變化,那密室已經不見,高天河發現自己仍舊在馬上,看看周圍景物和簇擁在身旁的親衛,似乎沒有任何人察覺,好像在剛才那一瞬,時間停住了一樣。
“將主?”有一名親衛看著高天河臉sè不對,低聲詢問,高天河臉sè難看的擺擺手,他知道自己不經意間被人算計了,只是這事卻不能說出來,只是心裡暗罵,打馬加快了行進的速度。
高天河路上所遇到的這件事,除了他自己沒有人能發現,就連緊跟著他的隨從親衛也是毫無察覺。
這個插曲在道院門前的高楓自然不知道,那紙鶴飛進道院之中的時間也很長,兩柱香的時間也是有了,那紙鶴雖然飛的慢,可按照空中看過的大小,這段時間也是飛到頭了,卻一直沒有迴音。
高楓倒是能耐住xìng子,不過他也注意到一件事,中京道院統管天下道院,又是正玄宗的要害重地,這樣的地方,和內閣以及都督府差不多的規制品級,怎麼也是人來人往,熱鬧非凡的,可在這裡站了這麼久,卻沒見到什麼人來,按說這樣的衙門官署,天下各處分支道院,還有其他的公事往來,一定是繁忙無比,卻沒想到這樣的安靜。
值守的道人脾氣卻不錯,一直是陪著高楓閒聊,扯的都是些京城的瑣事,算計著半個時辰了,卻有一個道童從裡面走了出來。
準確的說,是從道院大門向內三丈處那模糊中走了出來,那道童看著十一二歲年紀,一左一右兩個髮髻,粉雕玉琢的摸樣,一身青衣打扮。
這道童走到大門前,掃視一眼,直接對高楓躬身說道:“高大人,天師尊上有請,請隨我來。”
值守在門前的那道人看到道童走出的時候,嬉笑隨便的態度就不見了,肅然站在一邊,聽到那道童的話語,看到對高楓的態度,這道人頗為訝異的看了看高楓,這不過是個五品的武官,看身上那半舊衣服也不是什麼豪門出身,怎麼讓鄧天師這般看重,居然還用了“請”字。
高楓連忙上前,他注意到那道童從頭至尾也沒有理會值守的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