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ūn給叫到了辦公室說說情況。
李繼chūn此人能言善辯,當下開始擺事實講道理……
但一個人無論多麼能言善辯,多麼佔理,遇到撒潑的村婦也只能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氣憤無奈之下,李繼chūn乾脆把蘇淳風、田萍萍全都給叫來,當面對質!
校長辦公室裡,就頗有些三堂會審的意思了。
面對校長和老師、家長,再如何處於青chūn叛逆期的少年人,心裡面也會有與生俱來般的敬畏,從而不敢撒謊。更何況身為英語課代表和副班長的田萍萍呢?所以很快,在李繼chūn有意無意間的引導詢問下,田萍萍一五一十地將蘇淳風平時的為人xìng格,姚新波所做的那些事都說了出來。
她和姚新波是親戚,她的講述對於姚新波的父母來講,可信度自然是最高的。
姚新波羞愧不已,耷拉著腦袋時而被問及才老老實實承認錯誤……
至此,事情的真相已然大白——蘇淳風打人是不對的,但姚新波這麼長時間以來的言行委實是導致了這起事件的主要原因。不過,姚新波的母親卻一直都是罵罵咧咧滿嘴髒話連篇,時而指著蘇淳風的鼻子威脅怒罵……
而蘇淳風,一直都沒有開口發言。
他就像是以往那般軟弱,像是一個無助的小孩子在一個暴怒的成年人面前不敢吱聲,不敢有絲毫反抗。他知道,在姚新波父母最為氣惱的時候針鋒相對只會讓事情發展到一個極端。
所以,他以極為成熟的心態,保持著絕對的冷靜。
正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蘇淳風只是在等待一個恰當的時機發作而已。
事情過問調查清楚,校長付長征和班主任李繼chūn在對姚新波父母一番勸慰和對姚新波、蘇淳風訓斥之後,這場鬧劇也就到了結束的時候。而為人父母者,就算是再無理取鬧,也終不能一直這般下去。
一撥人走出了校長辦公室。
站在辦公室門外的臺階上,姚新波的母親臨走前依舊瞪著眼一副潑辣兇蠻的模樣,惡狠狠地對蘇淳風說道:“小兔崽子以後給我注意點兒,翻了天啦?再有下次看我不打斷你的狗腿!”
此刻,辦公室外的籃球場附近,三三兩兩聚集了好多的學生。
之前校長辦公室裡的爭執吵鬧聲已經吸引了他們,只是礙於那是校長辦公室,不好近前偷聽觀望,只能充滿好奇心遠遠地看熱鬧。
姚新波似乎覺得終於有了靠山在側,再有這麼多同學圍觀的情況下,不擺出點兒威風的樣子挽回些許聲譽,實在是說不過去。於是他昂起胸脯,瞪著一雙烏青眼,還腫著的唇角掀起,吊著眼睛看向一直都默不作聲的蘇淳風,道:“這次我就不跟你一般見識了,以後給我小心著點兒。”
“行了行了,走吧。”姚新波父親拽著老婆說道。
付長征和李繼chūn就都皺著眉滿臉不喜之sè——他們已經煩透了這個潑辣的蠻不講理的婦女,有這樣的娘,也難怪姚新波混賬。
蘇淳風神sè冷漠地看向這一家三口,淡淡地說道:“三條路,要麼,這潑婦向我道歉,要麼姚新波不在東王莊鄉中學上學,要麼……你們有種就弄死我!不然的話,就衝這潑婦今天的表現,姚新波肯定還得捱打,而且會更狠,也不是一次兩次,什麼時候我想起來心裡不高興,我就打他一次!”
“你說什麼?”姚新波母親尖叫道。
“蘇淳風,胡鬧什麼!”李繼chūn呵斥道。
姚新波嚇得激靈靈打了個寒顫,急忙躲到了父親的身後。而他的父親,則是雙眉緊皺,jǐng惕地注視著蘇淳風。
蘇淳風扭過頭去,微仰著臉看向湛藍的晴空,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