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山剛心裡都清楚,只不過兄弟發些小財,他自然不會去擋著。
“淳風,這次真對不住了,你也甭拿錢,這不是打我的臉嘛。”譚軍把車票遞給蘇淳風,卻是不肯接錢。
蘇淳風瞄了眼車票,竟然是五張臥鋪票,單張票價二百三,這讓他愈發哭笑不得,自己剛才可是以坐票的價格掏出的錢,正待要再掏些錢給譚軍時,卻見孫二姐已經連連拱手道歉,惶恐不安地領著一幫手下們往遠處走了。
不遠處,龔虎蹲在臺階旁吧嗒吧嗒地抽著煙,一邊道:“嘖,老子這次真不用給他車票錢了。”
“爸!”龔曉蕊無奈地跺了跺腳。
剛才龔曉蕊和龔曉磊看到蘇淳風三人被一群人圍攏住吵嚷時,就想著過去替他們解圍,至少也能給蘇淳風助助威,未曾想卻被父親給攔了下來,還頗有點兒深意地說道:“別去摻和,這小子如果連這點兒事都擺不平,他就活該讓人坑!”
而開車前來送他們的許萬發,亦是站在旁邊笑呵呵地圍觀,絲毫上去幫襯一把的意思都沒有。
龔曉蕊和龔曉磊心頭詫異,他們知道許萬發認得蘇淳風。
他們也知道,蘇淳風能打,可雙拳難敵四手不是?
難不成,如今這社會上,術士都敢在光天化日之下隨意動用術法懲惡揚善,或者是發洩心頭不快了嗎?
這也太可怕了吧?
就在他們詫異萬分的時候,一連黑色的賓士轎車駛來,然後兩名氣度沉凝卻透著無匹彪悍的青年從車上下來,衝過去一番冷聲呵斥,事情就那麼簡單地解決了,那幫之前還凶神惡煞般的票販子,竟然連車票錢都不敢要,就灰溜溜地滾蛋。
龔曉磊是男孩子,心頭不禁為剛才的一幕感到熱血沸騰,對蘇淳風更是羨慕不已,這小子,牛啊!
可惜的是,沒幹起來!
那兩位明顯是道上頂尖混混的青年,如若動起了手,該是何等威風?
龔曉蕊卻有著別樣的想法,剛才明明已經佔據絕對上風的蘇淳風,在自己的兩個女伴面前,卻沒有一般情況下年輕人那種為了面子得理不饒人,非得彰顯下自己威風八面的行為,而是風輕雲淡地揮揮手不與票販子們一般見識,還拿出錢來要給錢——或許在許多年輕人看來,蘇淳風這般行為似乎有些窩囊了,可這些年一直在外上大學畢業後又在京城一家大型企業工作的龔曉蕊,卻知道,蘇淳風不是怕,更不是要去討好什麼人,而是他根本不屑於與這些票販子們一般見識,更不願意在這種人手裡省下那幾個車票錢。
應該怎麼樣形容蘇淳風在這件事中的言行舉止呢?
人上人的姿態?
龔曉蕊一時有些迷茫,畢竟,蘇淳風比她還要小上幾歲,在她這位大姐姐的眼裡看起來,怎麼都不應該稱得上成熟穩重。
見到事情解決,許萬發這才笑著上前招呼道:“淳風,趙總,真巧了啊。”
“許總,你好你好。”趙山剛上前和許萬發握手——這兩年的合作與接觸,讓他從錢明那裡知道,許萬發也是一名術士。
蘇淳風上前與許萬發和龔虎打過招呼,微笑著拿出兩張車票遞給龔曉蕊和龔曉磊,道:“那,車票買好了。”
“謝謝啊。”龔曉蕊連連道謝。
“淳風,剛才你可真夠威風的,怎麼不教訓那幾人一頓?”龔曉磊小聲說道。
蘇淳風笑著搖搖頭。
前天從龔虎家離開時,龔曉蕊知道蘇淳風就在平陽市萬通物流園住著,就委託他幫忙給買兩張火車票,蘇淳風自然滿口答應下來。
龔曉蕊正待要掏錢給蘇淳風,父親龔虎在旁邊拽住她的手,理所當然地說道:“哎,不用給他錢,這小子買票又沒出錢。”
龔曉蕊臉唰地一下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