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行刺建寧公主這麼愚蠢的決定?”
“你…”,馮難敵沒想到來人竟然一上來就出口傷人,正欲發作,但他畢竟是一派掌門,涵養功夫也是很深,加之從這句話中聽出對方並不像清廷的奸細,是以才沒有發怒,沉聲道,“那以閣下之意,行刺建寧公主如何錯了?”
洪天嘯仰天長笑道:“你們反清盟之所以要行刺建寧公主,不過是因為建寧公主曾經被馮錫範劫持過,建寧公主是否完璧之身自然為吳三桂父子所猜疑,若是你們行刺成功,吳三桂很可能會懷疑此事是小皇帝為了皇室的顏面而不惜痛下殺手。但是,你們卻忘了一點,若是真的如此,小皇帝怎麼會派出他的心腹御前侍衛總管柳飛鷹親自擔任賜婚使,如果建寧公主被殺,柳飛鷹自然難逃死罪,即便小皇帝不會讓他死,但是卻是不能繼續留在清廷之中,試想,眼下小皇帝與鰲拜矛盾逐漸尖銳,正是用人之際,怎會做出如此愚蠢的決定呢?”
聽洪天嘯如此一說,四人果然覺得很有道理,這次的行刺確實太冒昧了,就在這時,洪天嘯又道:“你們這次行刺能夠有如此少的犧牲已經是不錯了,要知道雖然對外此次送親隊伍中只有柳飛鷹和瑞棟兩個高手,但是卻暗藏了很多的高手,想必陳總舵主很清楚吧,那兩個雙胞胎兄弟的武功在江湖上絕對能夠稱得上一流高手吧。柳飛鷹因為前路坎坷,是以今夜並未讓所有的高手全部出來,否則的話,恐怕除了你們四個之外,其他人全都要與飛天魔女孫仲君作伴了。”
陳近南聞言,不覺倒吸了一口涼氣,他與黑白雙煞大戰了四十回合,卻是討不到半點好處,知道洪天嘯不但所言不虛,而且還是給四人留下了面子,如果真如他口中所說,只怕能夠全身而退的最多不過三人,沐王爺是絕對退不出來。
陳近南正要說話的時候,突然聽到身旁的謝雲海冷哼一聲道:“閣下竟然對今晚之事知道得如此清楚,莫非是柳飛鷹暗藏的高手之一嗎?想必閣下想說的是,眼下此處已經被官兵團團包圍了吧?”
謝雲海此言一出,全場皆驚,圍觀的四派弟子有的更是開始驚慌起來,更有的人開始私下交談起來。
洪天嘯微微一笑道:“謝幫主言重了,柳飛鷹見識了反清盟中天地會、沐王府和華山派的人,卻是一直沒見丐幫的人有所行動,自然正加強防守,以建寧公主的安危為主,怎麼會為了幾個小小的反賊而放任建寧公主的安危不管不問嗎?”
謝雲海聞言,不覺老臉一紅,但洪天嘯的話句句在理,他又一時反駁不出來。
陳近南也搞不清楚來人究竟是友還是敵,若說是敵的話,他在聽到自己四人的對話之後,自是可以馬上通知柳飛鷹率領所有高手前來圍剿,但是他卻沒有這樣做,若說是友的話,刺殺建寧公主的時候,他既然在場卻並不出手相助,後來任由孫仲君三人被俘而不出手相救。
洪天嘯突然大笑道:“在下今夜前來,只是想告訴各位,萬不可再重複今夜之事,否則的話,只會徒損人手,卻對反清大局沒有任何幫助。在下言盡於此,諸位信不信只在一己之念,在下告辭了。”
“且慢。”馮難敵急忙高喊一聲。
反清盟雖然只有四個幫派,除了沐王府之外,其餘三大幫派在江湖上都是赫赫有名的,若是被人毫無聲息地欺近,然後又隨意走掉,日後在江湖上,反清盟自然就再也抬不起頭來了。
洪天嘯明知故問道:“馮掌門莫非還想請在下喝一杯酒水不成?”
馮難敵微微一笑道:“馮某正有此意,還請閣下賞一個薄面。”
洪天嘯哈哈大笑道:“如此在下就叨擾了。”
就在這時,謝雲海突然大聲道:“且慢,閣下想喝杯酒水並無不可,只是請閣下將面巾摘下,以真面目示人。”
馮難敵也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