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遇春這才釋懷,點了點頭道:“倒是常某失禮了,敢問這位兄臺尊姓大名?”
洪天嘯道:“在下洪天嘯,現在忝為神龍教教主。”
“神龍教?”常遇春是明教弟子,雖然武功不高,但也對江湖上各門各派都知道一些,卻是從未聽說過有神龍教,不由摸了摸後腦,有些不好意思道:“在下沒有聽說過,但不知是洪教主來到,仍是在下失禮。”
洪天嘯暗道,看來這常遇春確實不是虛假的人,沒有說出“久仰”、“如雷貫耳”之類的話來,於是便微微一笑道:“神龍教成立不過一月光景,常兄自然是沒聽說過的,有何失禮之處。”
就在這時,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陣急亂的馬蹄聲,由遠及近,很快就聽到門外傳來馬的嘶鳴聲和嘈雜的說話聲:“你們幾個將後門堵住,你們六個堵在這裡,其餘的人跟我進去抓人。”
常遇春臉色一變,對洪天嘯怒聲道:“原來你竟然是蒙古韃子的爪牙?少主,咱們快走。”一路之上,常遇春不知遇到多少被小股蒙古兵圍攻的情況,是以臉上並無絲毫的害怕,有的只是憤怒。
洪天嘯看了一臉愧疚的掌櫃一眼,並不生氣,也沒有狡辯,只是給謝靈雲使了一個眼色顏色,讓她去後門將那幾個蒙古兵幹掉,然後又給周丹福打了個手勢,讓他們一家三口留在這裡,然後便緩緩跟在常遇春的身後。
這時,已有一個蒙古軍官帶著五個蒙古兵衝了進來,見了常遇春大喝一聲道:“常遇春,看你這一次還往哪裡逃?”
常遇春絲毫沒將這幾個蒙古兵放在眼裡,哈哈大笑道:“就憑你們也想抓常某,真是痴心妄想。”
那個蒙古軍官“嘿嘿”笑道:“常遇春,我們知道你會點功夫,一路上殺了我們不少兄弟,但是這一次,你是絕對逃不了的,除非…除非你能將周子旺的兒子扔掉,那樣我們非但不為難你,反倒會給你一筆豐厚的盤纏。”
常遇春臉色一變,這個蒙古軍官正好說中了他的軟肋,他不怕這些蒙古兵,但是一旦打鬥起來,很可能無法估計到小主公。半年多來,常遇春為了託孤之諾,一直護衛著周子旺的兒子,忠義肝膽,若讓他將小主公丟棄了,還不如殺了他。
這時,洪天嘯忽然說道:“常兄不如暫時將孩子交給我們吧。”
常遇春還沒說話,那蒙古軍官把眼一瞪,怒喝道:“你是什麼人?知道他們是誰嗎?趕緊滾開,不然把你們也當成反賊殺了。”
常遇春粗中有細,從洪天嘯與這蒙古軍官的對話中聽出洪天嘯並非是蒙古人的爪牙,知道自己剛才誤會他了,於是便點了點頭道:“好,如此便麻煩洪教…洪兄了。”常遇春對江湖幫會很是忌憚,是以不敢以洪教主相稱。
周子旺的兒子倒也乖巧,知道自己是常遇春的累贅,對他說了一句“常叔叔小心”,便急忙跑向洪天嘯。
沒有了後顧之憂,常遇春不由豪氣干雲,大笑道:“你們哪一個先上來送死?”
那蒙古軍官臉色一沉,看了看已經來到洪天嘯身邊的周子旺的兒子,大喝一聲道:“卡碴兒德,你們幾個趕緊進來,把那個周子旺的兒子抓起來。”說罷,那蒙古軍官向後一揮手,第一個朝常遇春撲過去,當頭便是一刀。
就在門外的六個蒙古兵剛剛衝進來,後門忽然傳來了四聲慘呼聲,接著便再無聲音傳來。那個蒙古軍官臉色又是一變,一邊與常遇春打鬥,一邊喊道:“卡碴兒德,對方有硬手,快將周子旺的兒子拿下。”
卡碴兒德也明白情況有變,急忙帶著另外五個人朝洪天嘯撲去,嚇得周子旺的兒子急忙躲在洪天嘯的身後。只聽“砰”、“砰”……,接連六聲,接著便是六聲慘呼,周丹福三人以及那個藏在櫃檯後面的老闆和小二,都沒有看到洪天嘯是怎麼出手的,這六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