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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鐵青著臉,堅持遊了一趟、兩趟……

漸漸地有些上氣不接下氣;今日胸前綁的太緊,本就比平常來的難以呼吸,加上自己又逞強,無端找罪受,疲累的更快。

想休息一會兒,她來到岸邊,還浸在水中,只是稍稍挺起身子,雙手壓在岸邊喘著氣,可才一停下,她立刻察覺有道鋒利視線,一直鎖定著她。

先前自己專心遊泳時,倒是沒特別注意,可停下後,就發現了那視線是來自岸上的……她一抬頭,雙眸筆直迎上李朔一臉認真——他,就這樣看了她多久?

“他……沒事看什麼看呀?”李朔那銳利的像是要將她分割成無數塊、刺探出她所有秘密的目光,發現她的注視,便朝她露出微笑。

他的眼中彷佛含著讚歎、含著好奇、含著審度。

“奇怪,大皇子今兒個是怎麼回事,怎麼老像在找我麻煩?”

雖想不通他為何這麼做,可問題是,讓他這一猛瞧,平日一點也不曾出現在她身上的羞怯與窘迫,登時襲上心頭。

不行!她不該有這種軟弱的情緒。晁玄鈺咬唇,懊惱自己這麼容易受動搖。

為了逃避他注視,她一蹬岸邊,翻轉潛入水中,匆忙往河中央游去。

可即使已遊離他好一段距離,幾乎已脫離大夥練習的區域,望不清他身影時,她仍無法消除心上,那波因他而生的奇妙悸動。

許久許久,仍未平息,她心兒怦怦跳,小臉紅撲撲,身子直髮熱,手腳跟著僵直……呃?僵直?為什麼會僵直?

“唔!”等到晁玄鈺發現時,自小腿肚上傳來伴隨痙攣的這股疼痛感,早已強烈的逼得她停止手腳划動,只能閉目屈膝,彎著身子抱著小腿,縮成一團。

她不想承認,不想承認,但這種現象,好像就是俗稱的——溺水?

不行。她不想讓人救,於是忍痛拼命划水,半飄半遊的想找個比較不引人注目的地方上岸,但越是努力,卻離岸越遠,而且疼痛越來越劇烈。

糟了!自己愛逞強,就是自討苦吃。

她不能喊救命。要喊了,她這統領的威嚴不就蕩然無存?

可憑她現在的情況,要想靠自己脫離困境回到岸上,只怕是絕對不可能。

但—不喊救命,又逃不了,難道她就只能隨波逐流,乖乖等死嗎?

“該死!這個倔強的傻瓜!”

原本靜靜坐在岸上,笑看大夥勤奮晨練的李朔,突然立身站起,爆出一聲不文雅的怒吼。

然而就在大夥摸不清楚,大皇子到底是在不滿意啥事,只能更加努力、更加賣命的加快遊速表現時,就見李朔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奪了一旁馬匹,匆匆往河的下游疾馳而去。

“晁玄鈺,你搞什麼把戲?”他一面低咒,一面心急如焚的搜尋那嬌小身影。方才,他發現晁玄鈺好像在躲他,於是他也不動聲色,只是靜觀其變。

可沒想到,先前戲言成真,晁玄鈺似乎遊不動了?而看在晁玄鈺努力游回岸上的分上,知道她怕丟臉,他也只是忍住著急,不敢妄動,傷了晁玄鈺自尊。

直到眼見晁玄錳沉於河面下,過了片刻仍未出現,他再也沉不注氣。

“這死腦筋,不肯聲揚開來也罷,至少……至少讓我幫忙又如何?”越想越惱怒,越急越心煩。到底,玄鈺在那兒?

一瞄見那銀色光芒,偶然自湖中閃過,他便想都不想的,棄馬飛身而下,閃電躍入湖中。“玄鈺!”

黑暗步步淹沒她,沉重的手腳逐漸發冷,似乎完全無計可施,她無奈的放棄掙扎,任憑身子不斷向下沉……可她死了,欺君之事洩漏,晁家怎麼辦?

沒辦法呀……只希望大皇子念在她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饒了晁家……

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