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出現薄薄的紅潮,“總之,我不是故意的。”
見狀,文戲雪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好奇怪,怎麼我現在全身洗乾淨了,翟少爺一直偷看我,而我的爺說起話來也吞吐許多,真的好怪啊!”
聞言,他也覺得自己這樣似乎過於矯情了,他深吸一口氣,笑笑地道:“是震撼吧!沒想到你的真面目會是如此……”
“如此?”她拉高語調,示意他要說出個形容詞。
“如此動人。”他拖聲回答,腦海裡竟然還閃過她慌忙將肚兜往身上拉緊的嬌羞麗顏。
“是不是我這樣子,就能和那個蘭香公主一樣,像個大家閨秀了?”她上上下下地打量自己這——身潔淨的白衣。
他暗吐了一口氣,以抑制自己那似乎是首次無法控制的奇異心緒,“你的口音若不改善,這空有美麗外表,恐怕一出口,大家都知道你的斤兩了。”
“真的?”她俏皮地皺皺鼻子,開玩笑地問道:“那如果——我是說如果哦,我的爺,如果說起話來也像你們這樣字正腔圓,你是不是會像對蘭香公主一樣為我披披風?”
他笑笑地看她——眼,“等那時候再說吧!”
“這不成!有酬勞我就會努力嘛!”
“可是——”瞧見她璀璨明眸中的嬌憨與柔意,翟承堯神情突然一凝,“小雪,我們是不同世界的人,你尚年輕,我不希望你對我存有任何的感情憧憬,那會成為我的負擔。你明白嗎?”
“什麼意思?”其實她對他的意思再懂不過了,只是聞言她的心酸透了,但還是得裝出一副不解的呆樣。
“總之,你可以將我視為一個大哥哥,但其餘的感覺就別去細想了,明白嗎?”
文戲雪凝視著他,唉,這門第之見還是存在於他倆之間。宗叔說得沒錯,她只是名乞兒,她得稱稱自己的斤兩才成!
翟承堯回視著她那張芙蓉臉上似懂非懂
的神情,不由得嘆道:“算了,也許是我杞人憂天,不過——”他瞥了那仍泛著煙霧的熱水一眼,“剛剛我弟弟闖入時,是否還有其他人在這兒?”
“其他人?”她想了想,搖搖頭,“那時我很舒眼地浸在熱水裡,眼睛還閉著,若真是有人闖進來,我可能也不知道吧?”
“承宣被人點了八大穴道,他卻沒有見到那名高手?”他將疑慮的目光瞥向她。
她聳聳肩,再次偏頭想了想,“那時候呢,我是聽到少爺的求救聲才驚醒地睜開眼睛,我嚇呆了,只記得趕忙將頭埋到水裡。後來一直聽到他的喊痛聲,才偷偷地抬頭看了看,一見他在地上打滾,我嚇得趕忙起來穿衣服,誰知道你就……”她雙頰飛上兩抹嫣紅,低頭不語。
“哦——我明白了,你不用說了!”他笑了笑,趕忙結束話題。
良久,文戲雪抬起頭來,“我的爺,你說那個人為什麼要點翟少爺的穴道?”
他沉吟了一會兒搖搖頭,“我也不明白,尤其我又在府內,那名潛入的高手武功肯定不弱,否則依我的耳力,我應該可以察覺到甚至在聽到弟弟地叫喊聲時,也能逮到他的蹤影。可是他居然就這樣無聲無息地消失了。”
她在心中得意地笑了笑,又故裝納悶地問:“那現在怎麼辦呢?”
翟承堯再次想了一下,“希望不是我弟弟在外面惹了什麼事情。這幾日我叫他安分點,讓家僕出去打聽一下,他這幾天是不是惹了什麼人。”
“哦!”她再次點點頭。
“我得過去看看我姑姑,我——”他凝視著她,驀地感覺到自己和她的交談竟好似一對知心友人在對話。
“怎麼了?”瞧他一臉不可思議狀,文戲雪實在很好奇他在想什麼,
“沒——沒事!”他搖搖頭,黑眸電閃過一道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