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順低低應聲,從高逸庭處罰夏婆子開始,他就閃的遠遠的,始終低著頭,不敢看,他怕觸及到李碧如,怕被她再算計了,畢竟,他調戲過李碧茹,被她恨之入骨,若此時被大少爺給辦了,他不虧死麼?
夏婆子聽言,自知事不可扭轉,整個人身子一軟,癱倒在地。
“大少爺。”李碧茹同情的看她一眼,再抬頭,乞憐的看向高逸庭,想說什麼,卻被他打斷,“不許再求情,那老東西是罪有應得,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不攆她出去,已經是格外開恩。”
李碧如睜大著眼睛,柔順的聽他說話,“大少爺教訓的是,奴婢記下了。”
“嗯。”高逸庭滿意的點點頭,“好了,父親想見你,跟我來。”
“老爺?見我?”李碧茹一臉訝色。
見她神色忐忑,高逸庭出聲安慰,“別怕,他只是因為藥方,所以想見見你,沒有別的意思。”
“哦。”李碧茹這才鬆了一口氣,然後,跟在高逸庭身後,亦步亦趨的走著。
等人一走,躲在屋角的秋梅與秋竹才拍了拍胸口,膽戰心驚的出來。
“唔,好險。”秋竹到現在一顆心還是砰砰跳著,想到剛才一幕,還有些後怕,夏婆子可是高府的老人,大少爺一點情面不留,直接打板子,然後丟進北園管茅房。
就為了李碧茹那麼個賤婢,哎,看來,只要是男人,都難過美人這一關啊。
不過,讓她奇怪的是,大少爺都有表小姐那樣的美人了,還有李姑娘也不錯,怎麼還會看上李碧茹這樣乾瘦如柴的小賤人呢?
秋竹不甘的看了看自己碩大的胸部,莫非男人喜歡小的?
秋梅瞪了她一眼,“別看了,再看也不能把自己看出成病西施來。”說著,她又鄙夷的朝院門口望去,想不到那李碧茹還真有兩把刷子,竟不聲不響的將大少爺拿下了,剛才是她們走運,沒碰在槍口,不過,以後可真得當心了。
——
“奴婢李碧茹,見過老爺、太太。”一進花廳,李碧茹就見到高遠與大太太唐婉正坐在主座上,似乎正聊著什麼,她忙在高逸庭的示意下,走上前去,磕頭行禮。
大太太回神,瞧了她一眼,“你就是給大少爺藥方的姑娘?抬頭我看看。”
“是。”李碧茹依言抬首,清瘦的瓜子臉,黑白分明的眸子;面板有些枯黃,但還是擋不住那份美麗以及骨子裡散發出的柔弱氣質。
大太太點頭,“可憐見的,生的如此單薄,聽說你是在廚房做事?又是如何有這藥方的。”
高遠也是看著李碧如,從她一進來,他的視線便落到了她身上,然而,之前的一絲希冀頃刻間消失了,從他一個醫者的眼光來看,這女人並不懂醫,她身上沒有醫者的那種靈氣與精氣神。
所以,對這藥方的來歷,他也多了一絲疑惑,原本還以為是不是師弟或者師父從哪兒收的弟子呢,現在看來不太可能。
此刻,他倒想聽聽她的回答。
李碧如心裡略微緊張,顫聲道,“這是奴婢家祖傳的秘方。”
“祖傳的?”高遠有些不信,這開方子的手法,像極師弟李南風。
“是的。”李碧如心思百轉,忙道,“我家祖祖輩輩都是行醫的,一直到了家父這一代,不幸沒落,因家中沒有嫡子,所以,父親就將這藥方傳給了奴婢。”
“哦?”高遠沉沉的望著她,似在考慮她話中的真假。
李碧如怯怯垂首,似在等候問話,然,心裡卻在打鼓,她剛才的話有大半是假,沒錯,藥方確實是父親給她的,但並非祖傳,而是當年到他們村子治瘟疫的神醫給的,還有,他們家祖祖輩輩並非行醫,只和當地的村民一樣,靠挖山藥為生,平時也會種些莊家,而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