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招搖,大聲嚷嚷著說是漂亮姐姐梳的,漂亮姐姐梳的能醜嗎?那自然也是極美的,很快,那醜醜的髮型竟然在皇宮裡從上至小風靡一時。
而她,更是樂顛顛的每天爬窗戶,樂此不彼。
他氣的常常故意扯痛她的頭髮,她痛的齜牙咧嘴,還一邊對著鏡子,望著他傻笑。
那樣傻傻的笑
讓他一瞬間有些晃神,以至於那天,給她梳了個最漂亮的髮髻,還破天荒的摘了一朵視窗開的正好的大紅芍藥,別在了她的髮髻。
“炎哥哥,玉兒美嗎?”她立刻咧嘴笑了,在他面前墊著腳尖轉著圈兒,興奮的不行,“玉兒長大了,要跟炎哥哥一樣美,咯咯”
“玉兒很美,玉兒在炎哥哥心裡始終是最美的。”深邃的眸子盯著那張平靜無波的俏臉,赫連炎心頭一陣陣發酸,之前的酒意早已被夜風吹的散了,如今正剩一片冰涼的感覺。
握起她抱膝的雙手,赫連炎將她抱進了懷裡,“這裡風大,炎哥哥抱你進屋。”
而懷裡的人兒,有如石雕一般,一動不動,只是,在他目光觸及不到的地方,輕輕閉了下眼睛,忍住眼角湧出的酸澀,再睜開時,又恢復了一如往常的空洞與無神。
貴祥連忙打了簾子,想跟著進去伺候,卻被赫連炎止住,“在外候著吧。”
“啊?”貴祥愣在門口,看著赫連炎抱著赫連玉進到裡間,一顆心立刻提了起來,七上八下的。
怎麼辦?皇上今晚是要玉公主侍寢嗎?可是,玉公主現在這個樣子,哪裡能做那樣的事?
他很想衝進去,對失去理智的皇上,說說清楚,可是,他又沒那個膽子。
但是,若不說清楚,皇上真的要傷害了玉公主,再來玉公主有個好歹,皇上怕是後悔的要死。
不行,豁出去被皇上打死,也不能讓皇上做下悔恨的事來。
貴祥連忙進了屋,隔著牆,對裡面喊了一聲,“皇上,太醫說過,玉公主現在的身體狀況很差,精神也差,不能受刺激,不能”
當他是禽獸嗎?“住嘴。”內寢,赫連炎溫柔的將赫連玉放到了床上,聽著隔壁傳來的貴祥的話,不覺皺緊了眉頭,神色很是不悅。
“皇上,夜深了,要不要”貴祥仍不死心,還想勸著,冷不防隔壁又傳來一聲厲喝,“滾出去。”嚇的他心肝兒一顫,連忙抱頭鼠竄。
寢內,赫連炎聽見腳步聲遠了,這才稍稍平復了怒火,再看赫連玉側躺著,面朝床裡閉上了眼睛,心,稍稍落了下來。
沒有再對他的碰觸反感到要發瘋咬人,這算不算進步?
眼底劃過一絲苦澀,赫連炎拉起了被子,為她蓋上,“玉兒,睡吧,炎哥哥下次再來看你。”
床上的人兒,那純淨的面容,一動不動,恍若他在跟空氣說話。
轉身,要走,突然,又頓了下來,“玉兒,李青歌姐弟此刻就在永福宮中。”赫連炎一雙如鷹般的眼睛深深的鎖在她的臉上,果然,那美麗的長睫如蝶翼般輕微的顫了下
唇,不自覺的揚了起來,“玉兒,炎哥哥會替你好好照顧他們的。”
哼,其實,自那一夜,將她擄進宮之後,她是因為李南風的死受過刺激,發瘋尋死,但過後他知道,她那是裝的,分明就是想躲著自己。
只是,她知不知道?這些年,對她的一切都這樣熟悉,她的那些小動作小心思又如何逃的過他的眼睛。
之所以不戳穿,配合她演戲,無非是他寵她愛她,想多給她一些時間,去拋開過往,拋開心中糾結。
他不在乎過程有多艱難曲折,他只在乎結果,只在乎最後能徹底擁有她。
所以,他不介意多等待。
可是,今晚,赫連筠突然讓他指婚,這樣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