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揚想著,既然火的形象已經出來了,那麼,形容詞裡的熱,要用什麼形象呢?
很簡單,就是在腦袋上畫點青煙。
眾人一看,嘿嘿的笑了,心想著這幅畫的人是不是燃燒了?居然冒起了青煙。
他們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為什麼人的腦袋上會冒煙,但他們看到那青煙,就想到了火焰,就想到了火散播的熱。
這,便是熱。
這些形象,自然與後世的字完全不同,但它們卻是最好的,最形象的象形字,十分容易理解。
對於王揚來說,這同樣是一種全新的體驗,他已經掌握的語言和字,在這個世界毫無用處,他適應著眾人的適應,習慣著眾人的習慣。
眾人在融入他,他在融入眾人。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狀態,眾人以為是他們在學習這種新奇的東西,但對於王揚來說,這何嘗不是新奇的東西,因為他創造出來。同樣的,他也得掌握。
他不能將創造出的形象給弄亂,所以他很自然的記在了泥板上,然後燒好。
這些形象,被他陳列在了糧倉之前。眾人早上起來會看到,午回來吃飯會看到,晚上睡覺之前會看到。
天天看,時時看,夜夜看。
看到,就不會忘記。
泥板。糧倉面前變得越來越多,那些單一duli的抽象形象,也在潛移默化,變得豐滿起來。
眾人一邊看,一邊用,瘋狂的用。時刻的用。
他們發現,這些能夠讓他們交流的時間縮短,並且更加準確,他們喜歡用這些。
他們只以為是繪畫的進步,卻不知道這是象形字的進步,化的進步。
王揚每天的事情,很簡單。殺死腦細胞,恢復腦細胞,然後再殺死腦細胞。
有時候來了靈感,一天能畫出好多個形象的抽象詞彙,並且全部得到眾人的認同。
這時候,他認為自己的腦細胞是豐富的,是正常的。
但人嘛,總有不舒服的那幾天,女人尤其明顯,他感覺自己的腦袋有往女人發展的趨勢。
每一個月總會有幾天啥都憋不出來。好不容易憋出來一個,還被眾人給否決了,何其悲慘。
如果真像女人一樣就好了,反正每個月到底哪幾天不舒服,可以推算出來。就算不準時,也差不了多少時間。
如果一直都沒來,咳咳,恭喜你,懷孕了……
可是自己的腦袋又不能推斷啥時候沒靈感,你如果不絞盡腦汁的想吧,還真想不到。
可是你去想吧,結果一整天都想不出來。
問題就在這裡,他不知道啥時候是自己腦細胞不足的時刻,他只能不停的想,不停的思考,直到月上烏梢,眾人啥都辦完了去睡覺之時,他才能苦逼的抱怨一句:“坑爹的抽象啊。”
為了減少自己靈感缺乏的機率,他十分認真的吃各類堅果,什麼核桃啊,杏仁啊,只要是堅果,他都吃,聽說補腦。
最後他實在是補得太瘋狂了,連黃豆大小的香蕉籽都不放過,拿著塊石頭用力一砸,看著裡面和沙子差不多大小的香蕉籽,雙目放光的嚥了咽口水:“又賺了一百腦細胞。”
這就是他癲狂而無言的生活狀態,說好聽點,科學狂人,說難聽點,jing神病人。
他並不在乎這個形象到底是貶低還是誇獎,他只知道自己應該這麼做,必須這麼做,好在經常都有收穫。
看著泥板變得越來越多,漸漸一排不夠放,他只覺得心花怒放。
而眾人似乎也知道他在完善繪畫,完善他們的交流,一般都不敢打擾他。
而比賽的工作,也基本全由李四包辦下來,李四是個很不錯的傢伙,王揚對他的評價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