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的嗎?
高逸庭轉過臉來,冷漠的不帶一絲感情的眸子,淡淡的望著她花容盡失的臉,突然覺得,這樣的一張臉,這樣的一個人,真的就是他曾經愛過的夏之荷嗎?
為何,他會覺得如此陌生?
眸色微沉,他的聲音同樣不帶一絲溫度,“不讓她走你還想怎樣?”
“她——她打我罵我,難道大表哥你就不管嗎?”夏之荷說著又委屈的哭了,“曾經,你不讓荷兒受半點傷害,哪怕別人傷我半根手指頭,你都要替我討回公道,今日,我那被賤婢連打帶罵的羞辱,你卻一個字都沒說,就讓她這麼走了?”
“夏姑娘。”冷靜的聽她說完,高逸庭方道,言語之中隱隱透著一股不悅與嫌惡,“你一個主子小姐,難道這點尊重也沒有嗎?你口口聲聲說她是一個賤婢,既然是賤婢一個,你又與她一般見識作甚?她衝撞了你,你自該找她主子理論,沒的親自與她廝打對罵,難道你不怕辱了自己的身份?”
“”夏之荷被教訓的目瞪口呆,聽他這麼說,好像是自己犯賤,自己找上門讓人羞辱打罵,活該倒黴?
高逸庭見她面紅耳赤的說不出話來,又道,“夏姑娘不是來向母親辭行的嗎?既然母親身子不便,你且先行就是了,你的心意,本少自會轉達。”
說的話絲毫沒有情意,更沒有一絲不捨,夏之荷聽了,心裡酸楚萬分,儘管這是她不要的男人,可是,他能說出這樣無情的話來,也讓她心裡很痛。
“好,如此就有勞大少爺了。”她不是他的荷兒,他也不是她的大表哥了,從此兩人之間再沒瓜葛了吧。
高逸庭道,“請。”
“告辭。”夏之荷咬牙,深知再留下來,也是自討沒趣罷了,於是,她倔強的轉身,不再看他一眼,昂著頭,留著最後一絲高傲,徑直離去。
或許,在任何人面前,她都可以卑微,然而,只有在這個男人跟前,她努力保持著那最後的一絲驕傲與自負!
看著她倔強的身影,還有不穩的步子,高逸庭心裡,突然的不是滋味起來。
或許,他該送她一程,但是,她已經不需要了,不是嗎?
——
夏之荷走後,李碧茹從門縫裡看到有幾許落寞的高逸庭,不免掐痛了掌心。
還是捨不得嗎?對那賤人還有感情嗎?
哼!
眼底掠過一絲嫉恨的冷光,李碧茹隨後拉開門,從屋裡走了出來。
“大少爺,您沒事吧?”她乖巧的走到他身邊,輕聲的問,眉宇之間滿是歉疚的神色,“抱歉,讓您跟著為難了。表姑娘那邊,沒事吧?”
高逸庭垂首,靜靜的望著李碧茹的臉,原本過於蒼白的臉頰因那紅腫的指印,也跟著微微紅腫了起來。
“大少爺。”李碧茹心跳加速,臉更紅了起來。
高逸庭盯著她臉上的指印,眉色微凝,“疼嗎?”
“啊?”李碧茹受寵若驚,他這是心疼自己嗎?“不,已經不疼了。”她乖巧的搖頭。”下次,打自己的時候沒必要這麼用力。“高逸庭聲音低低的,冷冷的。
李碧茹心下一顫,”大少爺?“疑惑的眸中晶瑩瞬間閃爍,”大少爺,您是說您也認為是奴婢自己打了自己去陷害表姑娘嗎?“
不是認為,是肯定,高逸庭眸中漾過厲色,剛開始的時候,他確實以為是夏之荷所為,但冷靜下來,聽李碧如委屈的解釋,再看她臉上的指印,他霍然什麼都不明白了。
其實,若是冷靜下來,李碧茹的那點小把戲,他早就該就瞧出來了的,不用解釋,不用陷害,單從她臉頰上的指印,那樣的力度與方位,他就能判斷出來,究竟是自殘還是他人行為。
可最終他都沒揭穿,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