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他也知道夫妻二十載了嗎?可這二十年中,她為他生兒育女,為他操持家務,可他,除了接二連三的娶妾養小,眼裡何曾有過她這個正牌夫人?
想到此,大太太眼底閃過悲涼,越發覺得自己這麼多年的付出,真真不值。
“哼,就怕你捨不得走?”高雲萍見大太太那個樣子,忍不住出語嘲諷,這些年,在高家,高遠不管事,大太太可謂是作威作福,她能捨得高家的一切?我呸
啪——一記耳光扇了下來,高雲萍本就憔悴蒼白的臉上,頃刻間多了五根指印,才梳好的頭髮又盡數散落,順著臉頰一一滑落,紅腫的嘴角,更是慢慢沁出了血絲。
可見,高遠這一巴掌是下足了力氣的。
本來嘛,高雲萍只不過一庶女,並不怎麼得高遠的喜愛,再加上,高遠生怕此事會鬧到不可開交,為了給大太太一個交代,他那一下,也是真心實意的狠心打下去的。
捂著發疼的臉頰,一雙耳朵裡嗡嗡作響,高雲萍好半天,才意識到自己被父親打了。
眼淚並著漫無邊際的恨意,瞬間順著眼眶流出,高雲萍手指顫抖的指著大太太,哭著喊道,“爹,你可知道,這老妖婦對女兒做過什麼?”
“住嘴,她是你嫡母,你再敢如此放肆,爹絕不饒你。”其實,剛才高遠隱隱猜到發生了什麼,李清歌無恙,而高雲萍的殘樣,顯然,高府昨夜被人凌辱的小姐就是高雲萍。
而高雲萍這般失常的指責痛罵大太太,只怕此事與大太太有關。
先不說大太太這女人,他動不得。
就算他能動,此刻也不是時機,所謂家醜不可外揚,他不能讓他這麼多年積累下的名譽與身份毀於一旦。
“爹。”看著大太太眼裡的得意與輕蔑,高雲萍被憤怒與恥辱衝昏了頭腦,竟不顧大庭廣眾,就嘶喊了起來,“爹,這老妖婦讓人毀了女兒清白。”
話一喊出,她整個人也快崩潰的倒在了小翠的懷裡,哭哭啼啼的含糊罵道,“爹,女兒的清白沒有了,女兒什麼都沒有,你讓女兒以後怎麼辦?嗚嗚都是那老妖婦,爹,你要為女兒做主,要為女兒做主呀——”
果然,高遠臉色大變,一絲不易察覺的陰森與殺意在眼底一閃而逝。
而在場眾人,全都因為高雲萍的話震住了,大家不約而同的將目光放到了大太太身上。
“啊?原來是高夫人乾的啊?”
“嫡母陷害庶女?大宅門裡常有的事,不過,這手段也太殘忍了些,必經才那麼點大的孩子。”
“都說高夫人溫良賢淑,堪稱高太醫的賢內助,想不到背地裡竟也如此歹毒。”
“哼,這就叫做知人知面不知心,有些人吶,外表溫良,剝了皮之後,那就是一條毒蛇。”
“”
底下,香客們八卦兮兮的熱議起來,本來一樁曖昧的捉姦事件,演變成了大宅門內鬥之爭,讓不少人的胃口被掉的足足的,竟都期待著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不可預料的事。
大太太在眾人的低聲熱議中變了臉色,腦子一懵,幾乎就要昏過去,想她多少年苦心經營的溫良賢淑的品德,竟然一下子被人說的如此不堪??
叫她情何以堪?
“不,不,你胡說什麼?”然而,為今之計,只有咬死不承認,如若她聲名盡毀,那這一輩子可就完了。
高遠聞言亦是顯得驚心,“萍兒,休得胡言,你母親怎麼會害你?你小孩子家家的,不要聽風就是雨,現在這裡不是說話之地,你有什麼委屈,等回到府裡,爹自然會給你做主。”
回到府裡?高雲萍冷笑,回到府裡,她能活不能活還不得而知呢。
“爹,用不著回府裡,女兒現在就要這老妖婦給個說法。”高雲萍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