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三聽言,越發得了意,將信又重新疊好,揣進懷裡,哼道,“怎麼樣?老子沒騙你們吧?若不是那小娘們約老子來這?老子怎麼會知道這裡?又怎麼進的來?”
“這”大太太緩緩回過身來,精心裝扮過的臉,流露出一抹痛色,甚至,不顧人前,就用手捶起了自己的胸口,自責道,“這可是怎麼說的,好好的一個丫頭,到了我這裡,竟然出了這等醜事?叫我叫我有何顏面,將來去見地下的李家弟妹呀。嗚嗚”
“太太。”周嬤嬤將容嬤嬤丟下,想上前討好幾句,“太太,這事怎麼能怪你呢?他不是說了嗎?人家在靈州的時候,就已經私通了。到這邊來,只是為了重敘舊緣。”
“可是”大太太眼角還掛著淚,沉痛的道,“可是,李姑娘既然到了我高家,我這個當伯母的,自然有責任教導她。可是,往日我見她性子溫婉單純,且年紀還小,也就沒在意,誰成想到,竟然出個這樣的事??她竟然會私通男人?哎,我那弟妹,只怕到了黃泉,也不得瞑目啊。”
“哎。”周嬤嬤也跟著哀嘆,神色十分惋惜,一邊搖頭道,“發生了這種事,別說太太您了,就是奴婢們,也是想不到呀,那李姑娘平日看著那麼幹淨的一個人兒,怎麼會怎麼就這麼糊塗的,做了這種醜事?”
眾人默然,聽這一對主僕的對話,似乎已經坐實了這無賴與李家小姐青歌的私通苟合之實。
“高夫人。”空見大師敏銳的察覺到了不對,並且,之前在院子裡,聽人喊著二小姐,而並非什麼李小姐。
但是,大太太豈會容他這時候說話,他剛一開口,大太太就哭聲打斷,“空見大師,你什麼也別說了,你的意思,民婦都明白。”
空見大師,“”
大太太,“但是出了這等醜事,別說是寺裡,就是我們高家,也難辭其咎啊,我們愧對酒泉下的李兄弟和弟妹呀,哎,”
“太太,您別難過了,為今之計,還是想著該怎麼辦吧。”周嬤嬤走過來,遞了乾淨帕子與大太太,又道,“依奴婢之見,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縱然李姑娘是親戚,但是,做了這種事,也得按律法交由官府處置啊。”
“真的沒有別的法子了嗎?”大太太聞言一頓,“可是,那孩子還那麼年輕,你叫我怎麼向老爺交代?”
“怪只怪李姑娘年小不懂事,又一時糊塗做下這種事。”
周嬤嬤忙道,“那李家也是個書香世家,李老爺與夫人,更是難得知禮的人,誰都想不到生的女兒,竟然這般”
“是呀。”底下開始有其他香客附和道,“都是那小賤人自己***下賤,高夫人何需如此自責?”
“是呀,跟夫人沒有關係,夫人不必難過。”
“該把那小賤人捉了來,剝光了遊街。”
“破鞋——”
一陣高過一陣的怒罵聲,讓大夫人心裡痛快極了,然而,臉上卻是痛心的神色,完全一副慈祥的伯母模樣。
“別,別她人還小,如今犯了這種事,還希望各位能給她一個機會。”
“太太。”周嬤嬤無奈搖頭道,“您就是心太軟了,平日裡對李姑娘比親生的大小姐還要好,可是,這樣有什麼用?倒縱的李姑娘天不怕地不怕,竟然在佛門之地,就幹出這種見不得人的事來?哎,說來,太太也是有責的,不該再如此慣著她了。”
大太太聞言,深深吸了一口氣,“誰說不是呢,可是,本夫人憐她年小失去雙親,自然比別個多疼些,可誰知竟然”
“不識好歹的小賤貨,對於這種賤人,高夫人就不該憐惜。”
“是啊,拉出來遊街。”
“遊街”
火被點的差不多了,大太太才看向半晌沒有說話,只閉著眼睛默默唸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