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個心思,索性就在女兒這裡看著,腦子裡一遍遍的想著自從李青歌到高府之後,發生的一切事情。
每一樁每一件,看似不經意,可是哪一次高家不受損?
那李青歌,絕對沒有她想象的那麼簡單。
大太太到此刻方不敢小覷李青歌,也真正的對她生了警惕之心。
——
再說夏之荷那邊,一路拖回疲倦的身子,回到屋裡,連半個伺候的人也沒有,那些丫鬟們早已自己歇息去了,哪裡還管她?
若是以往,她定要將她們從被窩裡拖出來,一個個的懲罰才好。
可是,咬牙痛恨之後,她又苦澀的笑了。
若是以往,她們怎敢如此怠慢於她?
一個人疲倦的倒到床上,卻是連半點睡意也沒有,想到爹孃還在縣衙,不知命運如何,想到曾經繁盛一時的夏家,想到曾經自己所受的恩寵,可如今,這些全離她而去。
她就像個被人痛打過後的落水狗一般,到處碰壁,到處受人欺凌,這世上似乎已經無她容身之處。
爹孃不在,她夏之荷還能靠誰?誰?
思了半夜想了半夜恨了半夜,天快亮時,夏之荷終於做出了一個決定,她認為能改變自己幫到自己的,還是隻有大太太,另一個就是高逸庭。
大太太畢竟是她的親姨媽,而高逸庭儘管那日,她話說的狠絕,但是,兩人那麼多年的親厚,總不是一兩句話就能割捨的。
她始終相信,只要她有要求,這個男人一定會幫自己,一定。
顧不上身體的酸乏,夏之荷忙從床上爬起來,“來人,來人。”然而,喊了兩聲,卻沒有一個丫鬟進來,不免氣的心慌慌,但現在也不是置氣的時候,只得忍了,自己坐到梳妝檯前梳髮。
梳好了頭髮,也沒有熱水洗臉,只得親自到院子裡打了涼水來鏡面。
“喲,這不是表姑娘嗎?這麼早一個人在井邊做什麼?難不成想以死替爹孃謝罪?嘖嘖,表姑娘可真是孝順呢。”突然,一個丫鬟自房裡出來,手裡還端著夜香,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奚落的看著夏之荷。
夏之荷正自用涼水洗臉漱口,冷不防被一個丫鬟如此嘲諷,就是平日裡裝的再好,此刻也忍不住了。
“放肆。”她站起身,冷冷的朝那丫鬟瞪去,“四兒,怎麼就你一個人起來了?其他的人呢?現在都什麼時辰了,還一個個的挺屍去,不知道起來打掃庭院,伺候我梳洗?難道非要本小姐告到太太那裡去嗎?”
“太太?”太太現在忙那一個大小姐還忙不過來呢,怎麼會管這麼個外來的?那名喚四兒的丫頭嗤笑一聲,一邊端著夜香,一邊就朝夏之荷搖搖擺擺的走了來,“哎呀,表姑娘,這個四兒可說不好,昨兒姐妹們看了大半夜的好戲,回來時都累的不行,只怕現在還沒醒呢,若表姑娘急的話,那四兒幫您去叫叫呢。”
說著,不看夏之荷氣的煞白的臉,就要轉身去叫人,但突然,身子又一頓,她扭過頭來,雙眸邪惡的瞥了眼手裡的夜香,笑道,“哎呀,可是我糊塗,手裡還拿著這東西呢。要不,表姑娘,你幫四兒拿一下,我這就回房叫醒那幾個。”
夏之荷驚愕,就見那四兒不由分說的將手裡的夜香往她懷裡一塞。
一股臊臭的氣味撲鼻而來,夏之荷整張臉難看之極!!!
第一百六十一章 踹下屋頂。
巨大的羞辱劈頭蓋臉的砸來,夏之荷只覺一股熱血直竄頭頂,讓人頭暈目眩,腦子裡突然一片空白,唯有那夜香不停的在打轉。舒槨�w襻
“表姑娘,你可拿好了,可別摔了,不然,會臭死人的呢。”四兒走了幾步,又回頭叮囑了幾句。
她臉上譏誚邪惡的笑,有如一根毒刺,讓夏之荷的神經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