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李青歌眼簾低垂,掩去眸底那一抹暗色,聲音清冷,低沉中帶著威嚴與慍怒。
紅喜心下一顫,忙回,“是,奴婢告退。”
帶好了房門,紅喜站到院子中央,這才鬆了一口氣,突然的,又意識到不對勁,好端端的,她怕什麼?那李青歌有什麼可怕的?從小到大,這小妮子不就跟自己手裡的麵糰似的,要怎麼捏就怎麼捏嗎?哼!
可是,轉念一想,又真不對,剛才,屋裡就兩個人時,她的確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的壓迫感。
不由得,紅喜心裡更恨了,什麼了不起的?她不屑的朝門瞪了一眼,似乎瞪的是裡面的李青歌。
切,什麼了不起?你還當這是在李家麼?你還當你是李家的大小姐,所有人都圍著你轉麼?哼,現在的你寄人籬下,未婚夫心裡想的是別的女人,好的話,將來也是這高家不受寵的女主人,不好的話,誰知道會怎樣?
紅喜不屑的想著,心裡頓時對李青歌又鄙夷幾分,假清高,連個男人都守不住,沒用的東西。
不過,心思迴轉,高家大少爺,英俊帥氣又迷人
她第一天來,就動了心思了,那麼,今晚,無論如何也得拿下。
哼。
如此想著,紅喜的一雙眼睛,嫵媚又陰冷的朝門裡剜了一眼,李青歌呀李青歌,今晚之後,你的男人說不定就是我紅喜的了,看你到時候還會不會這樣的漫不經心?還能不能保持這份優雅與高貴?切~~~~
YY過後,紅喜心裡快活極了,想到懷裡還有一包從李青歌梳妝盒裡順來的水粉,更是激動的不得了,忙忙的跑回自己屋裡去打扮自己了。
——
房門被紅喜帶上的剎那,李青歌眼簾輕掀,眸中閃過一絲戾光。
屋子被人動過,早在她走進房內的一剎,便覺了出來。
將書放下,她緩緩起身,來到梳妝檯,桌子上的幾支朱釵木梳銅鏡等,顯然被人用過,又重新放好。
可即便按照原來的佈局放好了,李青歌還是一眼辨出異樣,木梳齒間纏著一根頭髮,髮絲很軟,不是她的,何況,每次輸完發之後,她都有個習慣,就是將梳子上的落髮全部清理乾淨,不會留下半根髮絲殘留的。
還有這幾支朱釵,她雖沒用過,可都整齊的擺好了,一顆珠子、一根穗子,都理的極為細緻,可此刻,它們雖還在一處,但其中一根穗子搭在了另一支簪子上。
還有這銅鏡——
李青歌坐了下來,銅鏡裡,她的小臉有些模糊陰冷,而她的眼睛卻盯著銅鏡裡反射的牆壁冷笑。
這鏡子擺的位置也偏了,以往,她總能一眼從銅鏡裡看到門簾,對任何人的來訪都能看的一清二楚,如今,這鏡子的面恰好偏了一扇門的角度。
等李青畫開啟梳妝盒,發現裡面少了一盒水粉時,笑意更深了。
這盒水粉,還是高逸軒上次送的,她一向不喜用這些東西,就隨手扔進了梳妝盒裡,不想今天倒被人拿了去。
罷,拿去就拿去吧,只希望此物能對她物盡其用。
只是——
將梳妝盒放好之後,李青歌輕輕吐了一口氣,梳妝檯被人動過,她差不多已經可以猜到是紅喜乾的,這些年她沒少幹這樣的事。
可是,不對
李青歌還是覺得不對勁,這屋子裡一定還有別處被人動過。
她扭轉身子,半趴在椅背上,舉目四望,房間裡佈置的很清雅,打掃的也很乾淨,只有她的床上,因剛才看書,她將被子扯到床頭當靠枕,顯得有些褶皺。
其他並無破綻。
突然,腦中靈光一閃,李青歌走到衣櫃邊,開啟櫃門,將裡面一個小匣子拿了出來,開啟一看,東西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