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真的好聽,如玉碎;如雪化;宛若天籟。
柳如蘭欣喜揚眸,他終於跟自己說話了,忙將自己裙子裡的花瓣給他看,“我幫你一起撿。”
“不用。”他清冷拒絕,幽深黑沉的眸子裡似乎漾過一絲嫌惡與慍怒。
柳如蘭心下一沉,從小到大,她還從未受過這樣的拒絕呢,不由得,雙眸之中很快瀰漫起了水霧,但看少年轉身不理自己,又一個人背過身去,輕輕的撿起地上的一枚桃瓣,然後細細的用指尖拂去上面沾惹的泥土,她的心牟然動了。
她倔強的又開始幫他,並且學著他的樣子,將桃瓣上沾的汙漬一一的用指尖抹掉,然後再欣喜歡快的重新放進自己的裙兜裡。
“呵。”雖然他一直不看自己,冷漠的當自己是空氣一般,但柳如蘭心裡卻歡快的不行,在他身邊雀躍的就像一隻小鳥似的。
“你知道嗎?我也喜歡將這些落敗的花兒撿了埋了,總覺得她們開放的時候那麼美,殘敗的時候也該有個好的歸宿。尋常,我這樣做的時候,妹妹還有其他人都說我傻,嘻嘻,想不到你竟和我一樣,也是個傻子?呵呵。”
她自顧自樂呵呵的說著,卻冷不防一抬眸,就瞧進了他深邃如海的眸裡,“你”是因為說他也是傻子,惹他生氣了嗎?
“我”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只低著頭看自己新穿的繡鞋,緞面早已被泥灰弄髒了。
“用這個吧。”他卻輕輕一嘆,將腰間的綢布袋子丟進了她懷裡。
“嗯。”她驚喜非常,忙坐到一塊石頭上,將裙子裡的花瓣,盡數倒進了他的袋子裡。
那是他們的第一次相遇,由最開始的冷漠,到慢慢的接受,柳如蘭一直不懂他為何突然變化,但是,自那以後,自己卻是唯一一個能接近他的女人。
無疑,自己對於他來說,是很特別的一個。
可,今日聽到李青歌說最喜歡做的事便是葬花時,她的心口沒來由的痛了一下。
到底怎麼回事?真的是她想多了嗎?
“怎麼了?”李青歌將跌落到地的杯子撿起來,然後拿起帕子擦拭她身上手上潑到的水。
柳如蘭面色慘白,有些無力的靠在了枕頭上,望著李青歌擔憂的神色,虛弱的搖了搖頭,“沒什麼。”
“哪裡不舒服嗎?”李青歌是大夫,她的突然變化自然逃不過她的眼睛,忙執起她的右手,為之把脈,還好,脈相雖弱但還比較穩,休息一下就好。
“沒事,你躺一下,儘量深呼吸幾次。”她邊說著,一邊走到小窗邊,推開了半扇窗戶,讓一絲清涼的湖面微風吹了進來,臥室裡的空氣頓時好了許多。
柳如蘭也覺得清爽多了,心口鬱悶之氣緩緩消散。
瞧著李青歌一張清麗但還充滿稚氣的小臉,她暗自好笑,應該是多想了吧?
李青歌才多大?好像只有十二而已,而赫連筠今年十九,這兩人相差整整七歲。
而自己遇到他的那年,應該是在五年前,五年前赫連筠不過十四,而李青歌最多七歲
想想,太不可能了。
“怎麼一會子板著臉一會子又偷著笑了?”李青歌坐到床頭,好奇的問。
柳如蘭又坐直了身子,抿嘴一笑,然後道,“你猜?”
“”李青歌搖頭,她不想也不喜猜別人的心事,若她不想說便不說就是。
“哎。”柳如蘭輕輕睨了一眼李青歌,心裡對之前的那個猜測更加的懷疑了,如果說赫連筠是因為李青歌才會允許自己接近的,但是,兩人性格明顯差別太大。
她跟李青歌分明是兩個型別的人。
“對了,你跟三殿下是怎麼認識的?”頓了頓,柳如蘭又忍不住問,其實,嫁給赫連奚的這一年裡,她心裡時刻記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