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爹孃此刻的神態,分明就是有事妍。
怎麼辦?怎麼辦?
此刻,她腦子裡亂極了,若爹孃真被那天道法師拿著什麼把柄,那可如何是好?
夏家已敗,她本身身價就已經大跌,若攤上了個陰狠毒辣圖謀不軌的爹孃,這今後的日子還怎麼過篌?
夏之荷心裡叫苦不迭,她身家清白,容貌極美,原也是純良賢淑美名揚的,再加上夏家家底豐厚,這上門求親之人,幾乎要將夏家門檻踏破,其中也不乏名門貴公子,可是,爹孃與她,都一心想攀附龍門貴族,畢竟,夏家從商,再有錢,身份地位仍舊是上不了檯面的,倘若,能與貴族結親,尤其是皇族中人最好了,那麼,夏家可就是皇親國戚了,那樣的美夢也一直縈繞在她夏之荷的心裡,可是,美夢還未成真,卻不想有朝一日,夏家成了一片灰燼,她的爹孃被人指著鼻子罵,甚至於她,也要受連累,當著眾目睽睽之下,卑微的如塵埃一般,還要擔心爹孃是否會出事。
嗚嗚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為什麼?
夏之荷正自感傷落淚,那邊已經有侍衛與天道法師一起回來了,她立刻慌了起來,可是,情急之下,卻什麼辦法也想不到。
“是什麼東西?”蘭千雪朝天道法師走了過來,問。
天道法師忙將手裡東西奉上,都是一些字據之類。
蘭千雪一一展開看了,看完之後,俊眉凝緊,又將東西遞給赫連筠,“三殿下,這些你看看吧,本師尊乃出家之人,不方便管這些俗稱之事,就有勞三殿下處理了。”
赫連筠將東西接過,看了,眼神一點一點的冷了下來,吩咐左右侍從,“來人,將天道法師,夏天魁,夏夫人一起拿下。”
“什麼?”唐玉身子一軟,直接靠到了夏之荷的身上。
夏天魁也嚇的傻了,“三殿下,草民,草民”
“有什麼話應天府大堂上說去吧。”赫連筠俊臉陰沉,冷聲喝道。
馬上,幾名侍衛將三人拖了起來。
夏之荷也惶恐的爬起來,一面拽著母親的胳膊,“娘,娘,到底怎麼回事?”
她不明白,怎麼赫連筠一看那些東西,臉色立刻變的如此嚇人,還要當場的將人拿下,押往應天府大堂。
應天府,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那裡是專門審一些重大案件的,但凡到了那裡的,沒有幾個能好的,就連皇族的人亦是一樣。
唐玉早在赫連筠一聲令下之時,整個人就懵了,應天府,她可沒聽錯,怎麼回事?那天道到底攥了他們什麼把柄?
但無論什麼把柄,落到應天府那種地方,她還能有個好嗎?
如此一想,整個人有如被人抽走了靈魂,剎那間虛軟了起來,神色慘白,有如死過去的人一般。
大太太也驚的說不出話來,隻眼巴巴的看著自己的妹妹妹夫被衙差押著,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娘。”夏之荷看到母親快暈倒的樣子,心裡又痛又急,然而,此刻,她已經不知要如何是好,大太太?不,那個虛偽冷心腸的女人,出了事絕對會將自己摘的乾乾淨淨,說不定到時她再倒打一耙,為保自己再害爹孃一次,就更可怕了。
三殿下?更不可能,夏之荷一觸及他懾人的眼神,便連說話的勇氣也沒了。
突然之間,她瞥見了李青歌,大腦甚至來不及思考,她一轉身,撲通一聲跪到李青歌腳前。
這一跪,直接跪到了地上的小石子上,雙膝傳來劇痛,讓她本能的身子一歪,忙用手撐到了地上。
李青歌有些愕然,“夏姐姐,你這是?”
夏之荷已然顧不上疼,忙一把握住了李青歌的手,她深知,赫連筠對李青歌極好,此刻,去求赫連筠還不如求李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