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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荷香苑,李青歌將帶回來的吃食全部拿了出來,讓醉兒拿到院子裡,與他們一起分了吃,自己則關上了房門,認真研究起了醫書。
答應蘭千雪的解藥,她不能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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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靜如斯,皎潔的月光如水一般溫柔的撒在窗臺上。
李青歌忙活了半天,終於配好了大半的藥材,只想著哪日找到蘭千雪了,讓他自己差人去尋屍蘭花去,尋著了,那解藥也就差不多了。
此事若了了,也算對的起蘭千雪了。
如此一想,李青歌整個人也覺得鬆快了許多,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後,她便走到窗邊,想將窗戶關好,這天早晚溫差大的很,夜裡涼風一吹進來,涼的很。
窗邊的風要大許多,吹在身上也格外的清涼,李青歌伸手扶起窗欞,就那麼淡淡的朝院子裡一瞥,冷不防被那棵白玉蘭下站著的身影嚇了一跳。
還以為是錯覺,再定回神時,才發現那修長如玉的身影有些熟悉。
“是二少爺?”李青歌朝外探出半顆小腦袋,輕輕喊了一聲。
誰知,她這一喊,那身影像是受到了驚嚇般,頓時凌空而去,讓她差點以為是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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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不好了。”第二天,天還沒太亮,李青歌就聽見了醉兒的叫聲,驚的她嗖的坐起了身,只怔怔的望著視窗,一絲絲幽白的光透過窗縫照了進來。
醉兒推門而入,就緊張兮兮的對李青歌道,“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發生了什麼事?”瞧醉兒衣衫不整,頭髮也沒梳,李青歌皺眉問。
剛才咋聽之下,她真是嚇了一跳,以為是畫兒,但很快,她想到,若畫兒出事,那麼,第一個叫喊的該是翠蓉才對,所以,她才放下了心。
只要畫兒沒事,其他的任何事,都不足以讓她慌亂恐懼。
“那那那個不要臉的張氏被人抓了。”醉兒急了半天終於結巴著說了出來,一邊將扣錯的腰帶又重新系了好。
“哦?”李青歌披了件衣服,下床,一邊問,“為什麼被抓了?”
醉兒忙伺候她穿衣,邊氣呼呼的冷哼,“哼,還能為什麼事?私通男人被抓了唄。”
“哦。”儘管早在她預料之中,只是沒想到這麼快,看來,這張氏所為,就連老天也瞧不過,恨不能早點收拾了她吧?
“她現在在哪兒呢?”李青歌自己穿了鞋子,然後走到梳妝檯前,平靜的落座。
醉兒很自然的過來為她梳頭,一邊朝鏡子裡望了一眼,說,“我是聽咱們院裡的小柳兒說的,她這幾天鬧肚子,天還沒亮就又去茅房,然後,聽見外邊有人吵鬧的厲害,便去瞧了瞧,結果發現,張氏被幾個婆子按在地上打,她本想拉的,誰知那幾個婆子說,張氏竟然和看園子那夏婆子的男人在後園那個柴房裡做著醜事,被人當場拿下,連褲子都沒穿呢。”
“現在人在哪兒?”李青歌扭過頭來問。
醉兒一愣,又搖頭,“這個,我也不知道呢,小柳兒說那幾個婆子打的很兇,她怕會鬧人命,所以立馬跑回來想找小姐。”
“哦,”李青歌倒沒那麼急,將髮間的那白玉蘭的簪子拿下,換了一支紅玉金菱花,更顯人比花嬌。
“小姐,這可怎麼辦?”見李青歌不表態,醉兒急的用梳子撓頭。
李青歌笑睨了她一眼,“你擔心什麼,夏婆子是個有分寸的人,不會打死她的。”
“誰擔心那賤婦了。”醉兒皺眉,嫌惡咒道,“私通有婦之夫,這樣的人剮了都活該。”
“”李青歌有些不解的望著她,既不擔心張氏,她緊張什麼?醉兒白了李青歌一眼,為李青歌的單純而著急,“小姐,我是在擔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