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升疑惑,但什麼也沒問,很快拿來了紙筆。
李青歌便將紙鋪到了小几上,拿起筆寫了起來,很快,寫好之後,遞給了徐升。
徐升拿過一瞧,更是驚訝的不行,“小姐?這是藥方?”小姐何時懂得開藥方了?而且這藥方如此霸道?
“嗯。”李青歌端起杯子,又喝了一口茶,繼續道,“徐伯,你照這個方子配上藥丸,我想,不出一月,定會有人登門來買,到時候,你以萬金賣出。”
“萬金?”徐升這下不止狐疑驚訝那麼簡單了。
李青歌卻滿有把握,“徐伯,你信我。”
“老奴知道,這藥方”徐伯說著又看了一眼藥方,心中暗暗點頭,還帶著一股敬佩,說實話,他就是跟了老爺行醫多年,也沒見過如此霸道的藥方,“小姐從何得此藥方?”
“這個,說來話長。”李青歌淡聲敷衍,她不能說,這是她前世苦心鑽研醫學得來的結果,因為自己殘破的容顏還有囡囡身上殘留的毒素,她逼著自己一步一步偷著學的。
可是,就在她快要成功之時,老天並沒有給她這個機會,死神如期降臨。
“徐伯,這藥方你配好藥之後,就毀了吧,記得,藥丸只需兩枚,以後,無論誰來買,或出多少銀子,你都不能再配。”
徐升瞧李青歌鄭重的神色,心中疑惑更甚,“小姐是不是高府那邊出了什麼事?若那高家待你不好,小姐不如跟老奴回靈州吧。”
李青歌搖搖頭,前世種種都可以隨著時間而磨滅,可是,囡囡,她的囡囡,那麼活生生的存在,又那麼悄無聲息的離去,她絕不可能忘記,甚至,只要一閉眼,就能見到那大雪紛飛的夜晚,高燒昏迷中的囡囡被李碧如扔出窗外的情景,那低沉的悶悶的墜地碰聲,早已成了她不敢觸碰的噩夢。
“徐伯,你放心,我很好,畫兒也很好,我們都很好。”李青歌說著已經起了身,“另外,打探一下,京城最有名的幾家藥方,最好能查出他們的幕後老闆。”
徐升也跟著起身,他張了張嘴,但最終什麼也沒問出,他敏銳的感覺到李青歌不一樣了,雖然還是那樣小,這麼長時間沒見,個子也沒見長多少,但是,那眼神那氣度卻不像他從小認識的小姐了。
但是,正因為李青歌現在這個樣子,他的一顆始終懸著的心,倒漸漸的落了下來。
“好,老奴都聽小姐的。”徐升眸中劃過欣慰,將收據與藥方收好。
——
出了藥房,街上的人依然不少,那喧囂之聲瞬間淡去了李青歌心中的傷感。
她舉目四望,如此多的人,也不知道高逸軒他們去哪兒逛了,罷,好在這裡離高府並不是很遠,她倒可以一個人先回去。
“小姐,小姐在那,小姐”
突然,聽到了醉兒的喊聲,李青歌本能回頭,卻在人群中沒有找到她的身影,以為自己聽錯了。
可再一回頭時,迎面便撞上了一堵肉牆,額頭被什麼戳了一下,緊接著便是高逸軒焦急又氣惱的聲音,“小丫頭,你跑哪兒去了?”
“小姐。”這時,醉兒也揹著李青畫,喘吁吁的到了,看到李青歌安然無恙,放心之餘又有些埋怨,話說,本來都玩的好好的,可一轉臉,李青歌人不見了,接下來,誰還有心思玩?三人分成兩組,沒命的找吧。
直到剛才,醉兒眼尖的瞥見了,這才放開了嗓子喊,而高逸軒在別處聽見喊聲,則第一時間用輕功,直接飛到了李青歌身邊。
見到她第一反應,便是用手指狠狠的戳了下她的額頭,真是惱人的丫頭,他敢發誓,這丫頭絕不是走丟的,而是故意丟下他們的。
那麼,她剛才去哪兒了?一個人呀。
“姐。”李青畫眼睛是紅的,看來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