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翠巧忙扔了手裡的棍子,跟翠蓉一起,緊跟在李青歌身後辶。
門一開,風雨灌了進來。
眾人不自覺的一個激靈。
高逸庭對一丫鬟使了個眼色,道,“將本少的傘給李姑娘送去。殫”
“是。”那丫鬟忙攆出去了。
其實,李青歌是帶了傘的,但是看到丫鬟急匆匆趕來送傘,還說是大少爺吩咐的,她笑了,讓翠巧拿著。
高逸庭能給她送傘,至少表明他這次是信了自己的,呵,那麼,夏之荷那邊,可想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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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大太太兇狠的盯著高逸庭,想不到才幾個月的時間,自己這個兒子變的已叫她快不認識了,他不是一直討厭這樁親事嗎?不是一直不喜李青歌,甚至厭惡嗎?可現在,瞧他看李青歌的眼神,那故作的冷漠也掩飾不了眸底的深深迷戀。
夏之荷更是哭都哭不出來了,剛才那一瞬,她是瞧的真真的,他的眼神那樣的溫柔、充滿了憐惜,即便是她被高雲瑤傷了臉之後,也未曾看到過他那樣,可是,他對著李青歌卻有了那樣發自肺腑的眼神,還有,給她送傘?怕雨淋著她了嗎?可李青歌自己帶了傘,要他的傘做什麼?還是他刻意的親近與討好?
“大少爺,”很快,那送傘的丫鬟回來了,對高逸庭回道,“李姑娘說多謝大少爺,這傘她就先用了,改明兒再給您送回來。”
高逸庭聽言,沒來由的輕舒了一口氣,因為她第一次接受他的好意,讓他心裡頓時湧進絲縷暖陽,萬千冰封漸漸消融。
“嗯。”他輕輕哼了聲,狀似不甚在意,然那微微揚起的唇角,那一絲輕輕溢過的笑意,卻出賣了他此刻的心思。
“回房。”大太太見狀,氣的悶哼一聲,讓李碧茹扶自己回臥房。
“是。”李碧如幽幽的瞅了高逸庭一眼,然後低垂了眉眼,幫大太太推著輪椅。
“唔——”這時,地上那昏迷了的夏之儒突然呻、吟出了聲,驚的夏之荷忙喊,“大哥,你怎麼樣了?”
那夏之儒手捂著下體,疼痛又讓他幽幽醒轉過來,待看清了叫喊自己的正是妹妹夏之荷時,頓時痛苦的出聲,“妹妹,哥哥這次被你害死了。”
“哥——”夏之荷皺眉,而那夏之儒卻吃痛不住,又暈了過去。
“來人,將夏公子扶回房,請大夫。”高逸庭冷聲吩咐。
夏之荷微微一怔,就見幾個丫鬟上前,抬了夏之儒出去,而其他三個同夥,被高逸庭關進了柴房,命人看守著,打算明天一早就送進官府法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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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風雨依舊飄搖。
“小姐,就這麼放過那些人了嗎?”回到房中,翠巧拿著乾毛巾,一邊為李青歌擦著沾了雨絲的頭髮,一邊忿忿道,“哼,真是想不到,原來竟是表姑娘指使人乾的。”
“這就叫做知人知面不知心。”翠蓉給李青歌倒了杯熱茶暖手,一邊嘲諷哼道,“這對姨侄還真像,都是毒蛇。只是,就這麼輕易的放過他們,還真是讓人心裡不快呢。”
“不然,還能如何?”李青歌放下杯子,接過翠巧手裡的毛巾,親自擦了髮絲,一邊淡淡笑問。
“怎麼著也該等事情有個了結才行。”翠巧道,“那表姑娘不就仗著與大少爺青梅竹馬的情分,這才肆無忌憚不將姑娘放在眼裡嗎?姑娘就該趁著這次機會,揭發她,讓大少爺好好認清她的真面目。”
李青歌淡淡笑笑,將毛巾放在桌子上,又端起了杯子,喝了一口茶。
翠蓉瞧著李青歌不緊不慢,翠巧卻急的火燒眉毛似的,不禁笑了起來,“翠巧呀,你以為大少爺就真的不知道那表姑孃的真面目?”
“”翠巧疑惑,“若知道她是條虛偽的毒蛇,大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