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早被他拋在腦後。
柳如煙銀牙幾乎咬碎,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掐進肉裡,沁出了血來。
一旁的柳如蘭見了,暗自搖了搖頭,強扭的瓜不甜,妹妹一向聰明伶俐,何以連這個道理都不懂呢?那高家二少幾次拒絕她,分明是對她無疑,她又何苦如此執迷不悟?
“煙兒。”怕她氣惱之下再惹出什麼事來,柳如蘭輕輕的喊了一聲。
柳如煙先是沒聽見,直等姐姐喊了三四聲,才回過神來,忙笑道,“姐姐,怎麼了?”
柳如蘭搖頭嘆息,將她拽了過來,在她耳邊輕聲道,“我才要問你怎麼了呢?瞧你剛才瞧著李姑娘的眼神,就像要吃人似的,若讓別人瞧了去,會怎麼想?”
哼,柳如煙冷冷一哼,她此刻當真想將李青歌剝皮削骨,吃她血肉呢。
看她眸中一閃而逝的殺意,柳如蘭吃驚至極,忙道,“煙兒,你可不能做傻事?”
“呵呵,姐姐說什麼話呢?煙兒能做什麼傻事?”柳如煙怕心事被這個聰慧的姐姐看出來,從而阻撓自己,忙一改神色,賠笑道,“姐姐就別管煙兒了,你現在可是雙身子,再這麼操心,對寶寶可不好。”
提到寶寶,柳如蘭面色越發擔憂起來,情緒似乎一瞬間跌落到了谷底。
別人只當她備受奚王寵愛,內裡只有她自己知道苦處。
赫連奚之所以要她,無非是享受從赫連筠手中搶奪的快感。
如今,這份快感已經隨著時間慢慢在褪去,而她,於赫連奚的用處也在慢慢的減少。
說不定,等孩子出生的那一天,赫連奚就根本不會看她了。
不是嗎?赫連筠已經有了李青歌,那麼,赫連奚還要她做甚?
一個不受寵的姬妾的孩子,在奚王府能過怎樣的生活呢?
“姐姐,你怎麼了?”柳如煙看姐姐突然變的臉色,疑惑的問。
柳如蘭苦笑,“沒事。”即便再苦再難,孩子,她一定會好好撫養的。
人都到齊了,赫連筠與赫連奚兩人在一塊兒,不知說了些什麼,臉色皆不是很好。
但礙於眾人之面,卻都好兄好弟的模樣,然而,那做戲的樣子,就連傻子都能看的出,他倆不和。
好在,赫連筠邀請大家進船艙裡面,這才免了眾人的尷尬。
這艘船不是很大,船艙大廳佈置很簡單,幾張木質桌椅,透著古樸的味道,一水的淡藍色紗簾隨風輕擺,倒讓人覺出幾分寧靜與愜意來。
赫連筠坐到了主座之上,其他人依次坐到了客座之上。
很快,赫連筠一拍手,和緩的樂音緩緩響在了大廳,幾個妙齡女子,身著白褂綠褲,簡潔乾淨的各自捧了茶具進來。
李青歌很快明白怎麼回事,今日本是詩茶會,看來赫連筠這裡也有準備。
果然,只見三名女子來到自己桌前,一人執壺,一人拿杯,一人撿茶,很快,一杯杯茶水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