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子有些陰毒了些,但是奴婢想,除非那李青歌死了,不然,這府裡是難得清靜的。”
“死?”大太太倒被她的狠毒給嚇了一跳,還以為只是想辦法教訓一下李青歌呢,想不到這李碧茹直接想讓人死?當真比自己還要毒辣幾分。
不由得,大太太在心底裡對李碧茹多了幾分警惕,不敢再如之前那般輕視了。
話說,不叫喚的狗才咬人!
李碧茹秀眉蹙緊,努力顯出被逼無奈的無辜之態來,她點點頭,小聲道,“那李青歌是什麼性子的人,她若想讓太太們搬走,勢必會這麼做的。太太,您想想,這屋子,您住了幾十年了,您在這裡生兒育女,怎能割捨的下說走就走呢?還有,您再想想,李青歌沒來之前,您在這府裡,何等風光,可是,自從她來了之後,發生了多少的事,您的腿,大小姐的病,就連”
說著,她又顧及的看了一眼大太太,見她面色無恙,這才又繼續往下說,“這幾次,我也瞧出來了,就連大少爺對您,也沒了以往的尊重與孝敬了。為了那李青歌,甚至幾次找太太的麻煩。太太,您想想,大少爺是外面那種不知事理不懂孝順的人嗎?不是吧。他是您的親生兒子,他的脾性,您還不清楚麼?這些年何曾忤逆過您半點,可是,自打他與李青歌走的近了,就變了,連奴婢都覺得大少爺變的多了。”
“”大太太聽言,只搖頭嘆息,“兒大不由娘,已經管不著了。”
“奴婢卻不是這麼認為。”李碧茹一撇嘴,哼道,“依奴婢看,大少爺只是被李青歌給迷惑了,這才疏遠太太您了。奴婢想,只要李青歌不在了,大少爺遲早還是會回到從前一樣的。”
“呵,你這張嘴倒是利索,那你倒說說看,能用什麼手段對付她?”大太太說著,用手狠狠捶了下自己的雙腿,“但是,你是知道的,我已經是廢人一個,連自己都顧不好,哪有精力對付她,何況,那賤人邪門的很,誰知道我會不會還沒對付她,倒被她給害死了。”
聽大太太的話,李碧茹就知道她是有這個心思的,只是被李青歌整治怕了,有些膽怯罷了,於是,冷笑一聲,給大太太鼓氣道,“太太,若您信的過奴婢,奴婢倒是有個法子,保準能讓那賤人死的神不知鬼不覺。”
“?”看來這小蹄子是早就有了打算,到今天才對自己說出來罷了。
大太太冷眼旁觀李碧茹,越發有些後怕起來,覺得她不但陰毒,心機也是有的,這樣的人,若是想要背叛自己,自己怎麼死在她手裡的,只怕都不知曉呢。
李碧茹不知大太太此刻的想法,還當她那樣看著自己,只是不信呢。
於是,她微微俯首,貼在大太太耳邊,將早就想好的計策說了一遍。
大太太聽罷,狐疑的望著她,“此法當真有效?”
“嗯。”李碧茹點頭,“奴婢小時候見人用過,非常有用,但需要那小賤人確切的生辰八字。”
“這容易。”大太太略一思慮,便覺得她這法子可以用,反正即便不成功,也不會叫外人知道了,不會有什麼風險,“好,你自去辦,此事若成了,我定讓庭兒收你進房。”
李碧茹臉上一喜,忙道,“多謝太太,奴婢一定將此事辦好了,您放心。”
太太掃了她一眼,不再說話,反正此事是李碧茹辦的,那李青歌死與不死,最後的結果都與自己無關,倒是從此之後,她要對身邊這個賤婢要多留個心眼了。
——
下雨了,連綿的細雨落在地上;發出滴嗒滴嗒的聲音。
屋子裡的光線有些暗,看書看的眼睛有些發漲,李青歌便走到窗邊,吹吹風,提提神。
窗外,雨滴如珠簾一般密織著,打在花草之上,又如珍珠般滾落,落在那小小的窪地裡,蕩起片片小小的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