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起來吧。今日之事父皇記下了,若你真愛她,她也真心愛你,父皇答應你,一定會成全你們。”
“多謝父皇。”有赫連炎的這個保證,赫連筠的心徹底放了下來。
一旁的貴祥聽了,也是鬆口氣般的笑了,赫連炎答應了三殿下,那麼,是不是代表他從那段執念當中已經走出來了呢?
如此甚好,甚好。
父子倆又閒聊了一會,赫連筠雖然話裡話外都有將李青歌接出宮外的意思,奈何,赫連炎鐵了心的要將其留下。
赫連筠最終妥協,畢竟讓父皇答應自己與李青歌未來的親事,已經不易,以後的事慢慢來,有了良好的開端,他對一切都有了信心。
南方賑災,此事若辦妥了,父皇到時龍顏大悅,說不定就什麼都準了。
赫連筠收拾好情緒,又去了趟永福宮,將事情進展與李青歌說了。
李青歌雖說有些失望,但赫連筠卻給她說了一個法子,說是,過些時日,他要去南風賑災,身邊自然要帶不少的御醫的,到時候,會向皇上請求,讓她同去。
如此,不是跟出宮一樣嗎?
李青歌這才好受了些,並且暗暗為此做好了準備。
——
“皇上。”溫池閣裡,貴祥小心翼翼的詢問著赫連炎,“今晚要翻牌子嗎?皇上已經很久沒有到各位娘娘那裡去了。”
赫連炎靠在窗邊,一手執壺,一手執杯,自斟自飲,那如水的月光透過窗戶,溫柔的落下,在他烏黑的長髮上鍍上一層幽白的光。
“皇上。”見他沒開口,貴祥又苦口婆心的道,“皇上,您許久沒有寵幸過娘娘們了,奴才怕時間久了,後宮怕生出是非來,不如今晚去皇后娘娘那兒去吧,皇后娘娘乃後宮之主,您若去了她那兒,其他人就不敢再說什麼了,亦不敢再亂嚼舌根了。”
“有人亂嚼舌根了?”赫連炎微微仰首,任晚風輕拂臉頰,薄唇微勾,劃過一絲邪肆冷傲的弧度。
“這——”貴祥有些遲疑,卻還是回道,“都是些女人們,碎嘴碎舌的自然是有的。”
“那就替朕拔了那些愛嚼舌根的舌頭。”赫連炎垂首,又給杯中斟滿了酒,那清涼的酒液嘩啦啦墜進杯中,發出清脆誘人的聲響。
“皇上。”見赫連炎又仰首一口喝盡,那白皙的臉頰已經薰染出些微的酡紅,貴祥擰緊了眉頭,苦勸道,“皇上,您別喝了,不如,奴才去叫木美人來伺候您好嗎?”
“木美人?”赫連炎一扭頭,目光迷離的望著貴祥,勾唇笑了起來,“有意思,是木頭美人嗎?貴祥,你還真是一根木頭也能說成美人。”
貴祥滿臉黑線,上前扶住赫連炎,“皇上,不是木頭,是木美人,她姓木。”哎,皇上又醉了嗎?明明不能喝酒,還天天的要喝,明明三杯即醉,還一杯一杯的往口裡灌,真是讓人不省心啊。
“什麼姓木?”赫連炎一把推開他,許是力氣大了,貴祥瘦弱的身子乾脆倒在了地上,還滾了兩滾,待爬起來時,赫連炎已經步履不穩的朝殿外走去。
貴祥連忙跟上,從後扶住赫連炎,一邊解釋道,“皇上您忘記了嗎?木美人是半年前選秀上來的,當時皇上您還說她姿容尚美,就留了下來,可是,如今,過去半年,您還從未寵幸過呢,不如,今晚”
“是了。”也不知是不是聽進去了貴祥的話,赫連炎突然停了下來,怔怔的說了讓人聽不太懂的話,“大半年過去了,朕都未寵幸過她,好,朕今晚就要”
說著,快步朝前奔去。
貴祥以為他是要去找木美人,連忙跺腳喊著,“皇上,錯了,木美人在那邊。”
哪知,赫連炎充耳未聞,反倒走的更快了,只是,那方向
待貴祥明白過來時,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