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尷尬,心說這公子爺年紀不大,怎的對這汾酒這麼在行?要知道,勾兌一成水在酒裡,若非老酒鬼理應是分辨不出的才對,這位公子看著絕對不過冠弱,竟然……端的是見了鬼了。
雲錚哈哈一笑,站起身來,輕輕一撩錦袍的下襬,大步不回地走了出去。開玩笑,山西杏花村,那可是在山西,這山西的名酒,雲錚就算以前年紀小喝得不多,可身邊的人都是喝這酒的,他就算靠鼻子聞,也能聞出個好壞來!別說加了多少水,就算有人要問那酒是哪一年埋進窖的,雲錚也能一聞、一看便知。這家店雖然在洛陽算不得什麼大酒店,不過這酒水裡頭的手腳還算動得不大,已經算是很有良心的商家了。
雲錚走出大門不遠,便看見暴雨門眼線留下的記號:左斜著的六個點。
無需遲疑,雲錚便往右邊拐進了一條巷子,這條巷子可以通向三聖觀的偏門。很顯然,雲錚自然不會大搖大擺地從那偏門進去,要不然明天洛陽城裡的說書人就要開始大講“雲探花夜探三聖觀”這樣的桃色大戲了,這可不是雲錚希望發生的事兒。
說到爬牆這個活兒,雲錚穿越前那是經常乾的,不論在高中還是大學,雲錚同學都是不折不扣的爬牆高手,甭管那大門還是院牆,都不在話下。經驗之豐富,足以令人歎為觀止。
三聖觀雖然香火不錯,不過畢竟是洛陽城內的道觀,在城外又沒有太多的田產地產,所以資金也算不得雄厚,資金不雄厚自然院子也就修繕得不是特別妥當,更談不上有多麼闊氣,至少比之那香火鼎盛的白馬寺是差得遠了去了。那不過後世兩米左右高矮的院牆,就算是沒有得到現在這具身體的雲錚也能輕易翻過,又怎麼能成為現在的小云探花的阻礙?
於是雲錚很是輕鬆寫意的就進入了三聖觀,其難度甚至比前些日子到大名府的“自家”縣衙還小。
三聖觀內修繕確實算不得好,不過或許是因為全觀都是女道士的原因吧,倒是十分乾淨,雲錚進來以後居然在心底裡暗暗點頭,對這地方的第一印象不錯。
雲蹤魅影,這個雲家的家傳輕功在雲錚的施展下,確實很有些飄渺如雲的感覺,雲錚在這清淨的道觀裡走著,完全是一副閒庭信步的樣子,簡直就像在自己家裡一般。
並不是沒有女道士在觀中過往,只是一來天色漸晚,還在穿庭過院的女道士們本就很少,二來雲錚的耳力完全可以聽清楚兩個院子外輕微的腳步聲,但凡有人過來,他都能十分適時地躲了過去。
走到三聖觀後院,雲錚才微微躊躇了一下,後院可就是這些女道士們住宿的地方了,自己還要進去?
他心中有些疑惑,李墨顯然也是男子,而且看上去似乎也不是什麼採花大盜似的人物,怎麼就這麼毫不避嫌地進去了呢?
雲錚摸了摸鼻子,心裡忽然有些自嘲:想當年,那女生宿舍咱也不是沒少去轉悠竄門,眼下不過區區一個女道觀,還能是個什麼龍潭虎穴不成?去就去,誰怕誰?
雲錚膽氣一壯,習慣性的伸出食指摸了摸鼻子,把手籠進袖子裡,偏頭聽了一下後院內的動靜,往旁邊稍走了幾步,縱身一躍,輕輕鬆鬆地就躍進了院內,彷彿對周圍的佈置瞭如指掌一般。他的身形沒有稍停,立即又是一躍,跳上了一間廂房的房頂。
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去,所以房頂已然成為一個安全的所在,即便雲錚此刻仍然習慣性的穿著一襲白衣白袍,可他卻也完全不必擔心有人能發現他,更不擔心誰能把他揪下來衝他瞪著眼睛叫:“女生宿舍,男賓止步!”
在房頂上自然有居高臨下的優勢,所以雲錚很清楚地看見李墨進了一間屋子。
雲錚很自然地朝那間屋子走了過去。然而還沒接近,雲錚便忽然眉頭一皺,停住了腳步。
竟然有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