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留下來,說不定真的要大開殺戒。
還是自己人打自己人。
那可不是什麼好玩的事。
閒人散場,留下自家人,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全都攤明瞭說。
“宇文立昂執迷不悟也有二十年了,他的腦袋就是石頭做的也該開竅了,將實情告訴他,他可以選擇信與不信,至於之後,他怎麼來,咱們就怎麼往”。人情亦是互相的,別人不仁,你還跟人家講義情,這交情套得有些傻。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玉佛說得沒錯”。柳東澤還真的點頭,“爹也是這麼想的”。只不過要做起來,還是有些難度的。
別人也就罷了。
偏是跟他像親兄弟一樣的立昂,更何況前頭還有一個已經離開人世的於輕靈,也是個好人,故人已逝,他怎麼能讓她死後都不得安寧呢。
只不過——
就算什麼都不說,就算什麼都受下,宇文立昂的心裡也不會好過。
那是他自己的心魔,必須由他自己解開。
別人,怕是幫不上什麼忙。
“不過啊,爹這個立場還真像牆頭上的草”。哪邊都可以倒,卻哪邊都不好倒,“如若宇文立昂越的做得太過份,爹就不得不出手了”。到時候,朋友就真的沒有任何情份可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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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家人的特點就是忘性大,當然,此忘非彼忘。有事還是有事,卻不一定非得時時刻刻掛在心裡才是有事。
該放下的時候還是要放下,該行樂的時候還是得行樂,否則,人生在世,還有什麼樂趣可言,還不如早早登上極樂算了,省得晚了沒有位置得下地獄就不划算了。
再說,想著也與事無補。
該來的人來了,該走的也走了,他們不需要再死守在這兒,靜觀其變行。
柳東澤下山一趟,買了好些好酒好菜的讓妻子料理,晚膳,滿滿的一桌,勾人的香味讓人巴不得連碗盤也一併的吞下去。
常玉心喚來了隔壁的聞人九,樂柔和壁兒,人多也熱鬧些。
“玉佛——”。長孫無病可憐兮兮的模樣還真的讓人側目,玉佛面無表情的抬頭睨他一眼,“什麼事?”。
“這些,我真的都不能吃嗎?”肚子裡是咕咕的叫,若非從小到大還算是有教養,這會,他該是口水一個勁兒的往下流不可了。
唉——
已經好久沒有好好的吃過一餐正常的飯了,是不是他後半輩子都得這麼過?
“玉佛,這些比較清淡,無病應該可以吃的”。常玉心也看得不忍心了。
“我沒有不讓他吃”。
也沒有讓他吃就是了。
長孫無病覺得自己該很慎重的考慮一下,以後用膳時間還是乖乖的呆在房裡不出來,專吃他能吃的,也不需要面對滿桌子的美味佳餚在肚子裡暗流口水,卻怎麼也吃不上半口。他自認還算是個有節制的人,只不過,這麼長的時候,唉——
一言難盡啊。
桌上的美味飯菜,長孫無病仍是一口都沒有多吃,只吃他自己碗裡的,他的胃口向來不是很大,也沒有極大的渴望把自己撐得飽飽,不餓也就夠了。
回房之後,他仍無睡意,睜著兩隻眼睛看著房頂,等玉佛回房。她不知道上哪兒去了,或許是去了藥房。
不一會,門,吱呀一聲被推開。玉佛進了屋,關上門,長孫無病才看清,她手上還端著一大碗東西,還冒著熱氣。
他已經不需要時時吃藥,頂多每天早上喝一次藥也就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