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把她弄得心焦意躁。初次逢敵便遇上了這麼多兇狠可怕的敵手,也真苦了她。
正當一名劍手把她頭髮割下一縷,把她驚出一身冷汗的時候,“呼”地一聲脆響,一面巨大的破鼓,以排山倒海之勢從天空中斜飛而下,而這巨鼓所襲的弧線剛好是三名劍手所站的方位和角度,其準確程度讓祖惠枝也感到驚訝。
“轟,噗噗噗……”一聲巨響,第一人的劍被震斷,人也被巨鼓擊得飛了起來,肋骨全部撞碎。巨鼓接著又撞在第二名劍手身上,第二名劍手也飛了起來,兩人一鼓同時撞到第三人身上,他同樣也飛了起來,這時才傳出三聲淒厲的慘叫,三名劍手立刻全都喪命,而且還飛出了好遠一段距離才落下來,破鼓滾了滾便碎成粉末。
祖惠枝的眼前突然一空,戲劇性的變化,三個人隨著大鼓如箭一般沖天而去,力竭落下時鮮血滿天灑,可把祖惠枝駭呆了,這是什麼功力?這是什麼手法?這是夢還是真實的?很多人都驚住了,沒有人敢想象,這面巨鼓就像是在虛空中被一根繩子吊住一般,以一個弧度下降,再以一個弧度上升,而這轉折點剛好是這三個人所立的位置,而且這三個人也不是站於同一條直線上的,巨鼓在這一點上似乎顫動了一個角度,但實在太快也太準確了,讓人以為只是幻覺。
一道寒冷的劍風襲到,才把祖惠枝從驚駭中拉回現實,但也只得狼狽朝地上一滾,險險避過這一劍,卻滾進六位棍僧所圍成的包圍圈裡。這是比較安全的地方,但她有些生氣,這些人蠻不講理,竟完全靠著偷襲取勝,她還得去教訓教訓他們。於是一聲嬌叱,整個人便騰空飛了出去,帶走一溜劍花,向那些劍手飛撲而至。
六大棍僧圍成的棍陣很嚴密,沒有人能攻得進去,但他們卻不斷地擊碎敵人的腳骨、手骨、肩胛骨,偶爾也擊碎一二個兇狠的人頭骨。這些大師們太善良,太仁慈了,狠不下殺手,真是“善哉善哉!”
華山和恆山弟子都在苦撐,他們的確已無還手之力,但有一股銳氣,一股堅強的意志,受傷之人,傷得更重,未受傷之人現在也已經受傷累累,風無罪與餘明更是怒吼連連,不斷地出手支援,形勢甚危。而兩位商人打扮的四人堂護法則在人群中左穿右插,繞花圈一般,偶爾為華山、恆山兩派的幾名弟子解解圍。但敵人也的確多了一些、狠了一些,他們身上也是傷了幾處。
風撼江稍微好一點,他與魔刀王申似仁的對陣成拉鋸狀,偶爾躍上幾位劍手拖一下,把申似仁的形勢緩了一緩。目前只有凌海是最兇最猛的,但一雙手畢竟有限,而且纏住他的又是今次來攻眾敵中最厲害的兩人,不過他還是常抽手幹掉他周圍的幾名敵人。
凌海在空中根本就不曾飛落,只要有一點力可借,他便能再次飛起。這一次他又和耶律蓋天交上了手,他再非單劍,懷中的那柄短劍也抽了出來,帶毒的短劍,幻成兩道顏色各異的光團向耶律蓋天撞去,這次他聚集了全身的功力,務必要一舉重創耶律蓋天。
“轟……”那柄短刀與鼓天動的鼓錘相擊,很沉重、很狂暴,蕩起一溜火花,刀勢並未減弱,依然刺入了鼓天動的小腹,這刀勢本是斜插向上,由下盤攻至,而鼓天動的鼓錘本是防止凌海的劍,卻未知底下突然而至如從另一個空間冒出來的刀,當他發現時,回救的力道和角度卻差了一大截,不過卻改變了刀勢斜插向上的路線,而變為直插小腹,否則這一刀定會由下向上刺破鼓天動的心臟,使他達到這個噩夢的最高境界,不過他依然慘叫一聲飛墜而下。他的功力雖然很高,可是與凌海相比,相差卻太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