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未想過與你分開。”
……明明沒喝幾杯酒,為什麼他會有暈陶陶的感覺?回去之後得好好地問一問。
將馬兒交給小廝,侯爺府的管事丫頭可兒急急迎了上來,道:“侯爺,吏部孫尚書來訪,等了一個多時辰,方才剛走,留下帖子請侯爺明日過府一敘。”
沈煙清接過名帖,與楚風吟對視一眼,笑道:“好靈的鼻子。”
皇帝對楚瑛百般倚重,對沈煙清的態度卻是喜憎不明,有猜測他隨著楚瑛平步青雲的,也有猜他朝承恩暮賜死的——那些巴結逢迎之徒一窩蜂住侯爺府擠的時候,心裡也是忐忑不安的,偏偏只有這孫長平拿捏得恰到好處,形勢稍見明朗,便聞風而動了,真是讓人想不佩服都不行。
大廳裡擺了三隻木匣,高不盈尺,卻做得極為精緻,上等檀香木散發出絲絲幽香,四面描金嵌著山水樓臺,蓋子上雕出惟妙惟肖的劉海戲金蟾,眼睛還是鑲玉石的,楚風吟拍拍那匣子,嘖嘖讚道:“煙清,猜猜裡面裝的什麼?”
沈煙清低咒一聲,揉著額角轉向可兒,道:“不是叫你們不要收禮麼?”
可兒做了個古怪的神情,道:“奴婢也是這麼說的,可是孫尚書說只是些乾果什物,區區薄禮,略表心意……奴婢開啟看過的……一匣核桃……一匣貢米……還有一匣……”
見沈煙清臉色越來越難看,那丫頭低下頭去,聲音漸漸細若蚊吟,楚風吟笑著搖頭,開啟裝米的匣子,手指插入瑩白的米中,向上一撈,道:“可兒,你來看看這是什麼?”
可兒怯怯地抬眼,只見楚風吟手上竟是滿把的珍珠,再看那匣子裡,除了上面蓋的寸半貢米,底下淨是珍珠,炫得人睜不開眼。
可兒低叫了一聲,偷眼看了看面沉如水的沈煙清,縮著脖子,小聲道:“侯爺……奴婢知錯了,請侯爺處罰……”
沈煙清嘆了一聲,道:“算了,不知者不罪,記住這次教訓就好,你下去吧。”
可兒如獲大赦,向二人行了禮之後便匆匆退下,楚風吟拉過沈煙清,柔聲道:“那丫頭生嫩得很,怎麼鬥得過官場老狐狸,你生氣也沒用。”
沈煙清皺著眉,抿了抿唇,怏怏地道:“不相熟之人送些微薄之物,豈不更顯得怪異?”
楚風吟伸手撫了撫他的眉心,道:“他既然送來了,看看內容也無妨。”
盛核桃的匣子內,裡面埋著半箱金塊,盛幹筍的匣子內,底下壓著一柄匕首,玄鐵煉成,薄如紙頁,楚風吟唇角微微勾起,順手在桌上一劃,紅木桌面像切蒸糕一樣被毫不費力地切開一條縫,他歸刀入鞘,調笑道:“可是送給我們削筍片用的?”
沈煙清接過匕首,眼中竟有了笑意,道:“風吟,看來孫尚書比我想象中要有趣得多。”
換洗過後,楚風吟理所當然地摸進沈煙清床帳中,幸運的是,主人不僅沒睡,也沒把他踢下床。
不幸的是,主人似乎也沒有調情的興致,楚風吟的手才挑開沈煙清的衣帶,還來不及深入探索便被一把揮開,沈煙清不悅地瞪他,道:“明天我還要出門,你消停些。”
楚風吟不死心地摟住他的腰,一邊磨蹭一邊耍賴,道:“我陪你一起去,煙清,來了京城就沒親熱過,你難道不想?”
沈煙清咬住牙,用力拽開他的手,佯怒道:“再胡鬧就滾出去!”
這句七字真言簡直屢試不爽,楚風吟識相地停了動作,可是滿腹委屈還是要訴的——慾火未暢就夠慘了,再加上竟是那孫什麼東西壞了自己的好事,怎麼想都不是滋味,他又環上沈煙清的腰,低嘆道:“煙清,我錯了,你別生氣。”
大丈夫能屈能伸,何況有時候是以退為進。
沈煙清果然有些不忍,乖乖地躺回他懷裡,低聲道:“等明晚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