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而那真心二字又令她心頭脆塌,禁不住有些哽咽起來,“臣不求陛下真心,陛下實也不必如此。”
“可是我求。”斜眉陡揚。驀然將她按進懷中過頭在她耳邊低低道:“幼時父王嘗言。倘是真地心愛一個人。最傷便是不被那人所信。為帝者凡言真心必是可笑之詞。但我不願你次次看低自己。又次次不肯信我。”
她顫睫落淚。
從來都不是不信他。只不過是不敢信他。
君臣上下。心術一向難測。縱是他曾言他對她好是因他想。她亦以為那不過是他為了讓她甘心效力地手段罷了。她從不奢望能得到他的真心。便是飛蛾撲火亦不後悔。可他今夜褪盡冷色連江山天下只為求她所信。她又如何能夠不信他的真心!
他摸著她的頭髮。又道:“你以為這兩年來我連番擢拔你不過是拿你當棋子對付東黨舊臣。可你卻不想倘是沒了這奸佞之臣。你又怎能存活至今日。你一門心思欲效忠於我,得罪的朝臣何止少數非老臣們畏惡你佞幸惑主之名。對你再下狠手又有何難?”
她淚溼雙眼,埋頭在他胸前,無言以對。
他嘴角輕輕彎起,探指抹去她臉龐上的淚珠,聲音低沉:“孟廷輝,我見不得旁人欺你辱你,更不願你一腔抱負沒了施展之處。只消你能安然立行於朝野之上,清流之議又有何懼。”
她輕輕抬頭,觸上他的目光愈發震動,開口卻不知能說什麼,只小聲喚他道:“陛下。”
他眸底忽而湧情,喉結輕滾,停了會兒才繼續道:“孟廷輝,看見你笑,我亦心足。倘是你肯信我,便笑一下,可好?”
她的臉一下紅了,半晌才微微揚唇說道:“臣一向只道陛下不善多言,卻不知陛下也有這等巧言疾色的時候。”
他目光不移地盯著她,“既是知道我不善多言,便好好記住我方才的那些話。往後若想再聽我說第二遍,怕是不能夠了。”
她點頭道:“是,臣記住了。”
池邊厚雪漸漸融化有冰水滴滴嗒嗒地順著池沿掉下來,珠珠入水激起小朵小朵的水花。遠天夜色更暗,稀星不及他的眸子閃耀。
這才發覺與他泡在泉水裡已是太久。
熱意一簇簇地自她足尖竄至心頭,她又有些躁熱不安起來,身子貼著他面板的地方變得愈發敏感,好像稍微動一動便是極大的折磨,她忍了許久終是沒忍住,小聲道:“……夜已深,陛下還是早些歇息為好。”
既是得不到他來舒緩她的躁意,那就想早點從他懷中脫出來,以便不要如此難受。
他背倚池壁,神色慵懶散怠,遲遲不肯放手,眸光逡點在她露在水外的肌膚上,微微閃火。
她被他看得更加難耐起來,只覺臉龐已然燙得發紅,連攀在他身上的雙手都麻癢不已。
於是撇眼不再看他,可卻不由自主地,輕扭了一下身子。
下一瞬他的手掌便覆上她胸前,兩指一捻她的紅蕊,暖熱的掌心輕輕揉擠豐滿的乳峰。
她沒防他來這一手,唇間逸出一聲顫音,伸手去掐他的肩膀。
他緩緩地揉著她,攬在她腰後的手向裡收緊了些,低頭含住她的耳珠兒,斷斷續續道:“想要……嗯?”
水波一陣陣漾起又落下,碎淺泉紋輕輕拍打著她的身子,細細癢癢的,令如墜棉絮,只知勾著他的肩頸,由他肆意挑弄她一處處敏感的地方。
他的手每動一下,她便舒服得咬唇輕嘆。
只覺自己也要像那些融雪一樣,一點點地在他懷中化成水,與這一池溫泉合為一處。
他手指一寸一寸地移下去,在她耳側問道:“可覺得舒服?”見她點頭,便又換了一處揉捏,聲音微啞:“這樣呢,可會更舒服些?”
她連連吟喘,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