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住了三個人。
安落辰這是在學校的最後一年,年末的時候他就要從學校畢業了,畢業生的課從來都是全學年最少的,除了臨畢業前要準備論文之外,需要去上的課十分少。安落辰現在又是車禍剛回來,更是受到白飛的特別照顧,親自幫著打飯,疊被,如果不是安落辰攔著,白飛甚至想親手幫他穿衣服。
“你真的要去上課嗎?不然我幫你請假吧,你這還沒好利索呢。”白飛一點也不介意別人認為他囉嗦,對安落辰是一百個不放心,不停的囑咐著。
安落辰黑著臉,忍著白飛在那不停的說來說去,他知道自己這倆室友是對自己好,不過他現在只是斷胳膊而已,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上個選修課還要請假,開什麼玩笑。
“真不用,不是去看電影嗎?”
見白飛還要說什麼,段維保給了他一拳,直接讓白飛裂了嘴。“小安,你別怪白飛嘮叨,那節選修課現在人太多,他也是怕人多誰在不小心碰到你胳膊。”
安落辰的左臂還有幾天才能拆石膏,現在還掛在胸口呢。
“沒事,我也不能天天在寢室待著啊。”本來畢業生就沒有什麼課,現在連選修課都不能去上,那就真的是宅在寢室了。
安落辰不願意,白飛倆人也不能強制他呆在寢室,只好一路看著安落辰去階梯教室。
一進教室,安落辰嚇了一跳,這才明白白飛和段維保在擔心什麼,那教室裡黑壓壓的已經坐滿了人,明明離上課還有很長一段時間,竟然這麼早就有人來佔座了?
“看見了吧,不然我為什麼說讓你繼續請假呢,那老師可不得了了。”白飛說的話全是酸氣。
安落辰在“左右護法”的保護下,終於在最後一排找到了幾個空座。從下面一直走上來,安落辰終於明白這個沒見過面的老師魅力有多大了,整個階梯教室裡來上課的大部分都是女生,難怪白飛每次提到老師都是一股氣酸氣,純屬嫉妒的。
十分鐘後,上課的鈴聲響了,本來喧鬧的教室一下子安靜下來,安落辰一時沒反應過來,愣了一下後,才聽見身邊的段維保小聲解釋,“每次上課都這樣,新老師不喜歡鬧哄哄的。”
襖,明白了。
安落辰點點頭,難怪這幫女生一下子就安靜了,原來是怕給老師留下壞印象。
安落辰剛聽完段維保的解釋,就聽見下方傳來腳步聲,他轉頭看過去,一個穿著白色休閒西服的男人正站在講臺上,手裡拿著一個資料夾,低頭翻著。
教室的遮光窗簾還沒有拉上,安落辰坐在最後一排看不太清楚那老師的長相,不過就修長的身材來說也難怪女同學會喜歡。
安落辰撇了撇嘴,心裡不忿,學校裡怎麼又來了一個“大長腿”,讓他這個小個子怎麼活?
“今天看肖申克的救贖。”
男老師簡明扼要的說了一句,然後用遙控器關上了遮光窗簾,又開啟了投影儀。
“怎麼又看肖申克的救贖,一學期播一次,有意思嗎?”段維保不滿的嘀咕了兩句。
這時候安落辰根本沒注意段維保在說什麼,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個男老師身上,那聲音就算是透過話筒有些失真安落辰也完全不會聽錯,在過去的一年裡他每一天都能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
可是不對,他現在回來了,而那個人應該還在另一個世界。
安落辰能感覺到沒有受傷的右手在輕微的顫抖,自從知道自己回來之後,開始也試過呼喚系統什麼的,可是根本沒有用處,在那個世界的系統這個世界根本就不存在。安落辰每一天都拒絕去想過去一年中發生的事,他避免自己想起阮明錫,每一次想起心臟都像被人攥住一樣,讓人喘不過氣來,他已經回來了,哪怕再想也回不去,他不能讓自己一直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