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思歸搖著摺扇,“阿久,為了給你治病我拋棄榮華富貴來尋你,你感動不?”
莫思歸只是打趣,不曾料到安久忽然大步衝過來,他頓時有些心慌了,不為別的,就怕楚定江回頭找個沒有人的地方揍他一頓,但是安久這麼熱情似火,真是讓人感動……
他心中糾結,一雙手半伸不伸,誰料安久到跟前一把扒開他,走到那一堆小山前面,伸手就將大包小包的東西扯開。
眾人定睛一看,原來那小山下面竟然是大久。
“別扔別扔,那個藥貴!那個藥極為罕見!”莫思歸也不顧的形象,把扇子往身後一別,慌忙開始撿藥。
大久兩隻虎眼淚汪汪,心中分外後悔當時怎麼沒有跟著安久先過來,不應該貪圖莫思歸新配的毒藥。
“莫思歸,你忒喪心病狂,我看你現在也只能緊著傻的欺負了!”安久把大久解救出來才轉臉冷言嘲諷。
眾人無語,心道這是維護嗎?幸虧大久聽不懂人話。
莫思歸抱著藥包,辯解道,“魏予之是個重病患者,我總不能讓他揹著吧!”
安久冷哼,“你那手有多嬌弱?你媳婦嗎?除了擼管捨不得它乾點別的!”
“誰說我沒有拿東西!”莫思歸把手裡的藥包丟地上,解開自己的腰帶。
凌子嶽默默抬手把樓小舞的眼睛捂上,樓小舞好奇的要命,使勁巴拉他的手。
“看!”莫思歸扯開外袍,原來袍子內側縫了許多兜兜,裡面放著各種各樣的藥。
朱翩躚一邊吐瓜子皮一邊道,“神醫,我們都知道你平時身上就帶那麼多藥。”
莫思歸被拆穿,不禁扭頭去瞪她。
嘣!
他才轉臉,腦袋瓜便被一個巴掌大的藥包襲擊了。
“你幼稚!”莫思歸悲憤。
安久領著有人撐腰之後雄赳赳氣昂昂的大久從他身邊過去,不鹹不淡的撂了一句,“快穿上,不要影響島上風景,我們還假裝你是個漢子。”
“喂,你說清楚!”莫思歸道。
朱翩躚靠在盛長纓的懷裡,繼續開始補刀,“夫君,你看起來斯文瘦弱,可是脫了衣服能抵上兩個神醫呢!”
盛長纓臉色微微紅,不自在的別過臉,“別胡說。”
朱翩躚抱著他的手臂嬌聲道,“夫君別惱嘛,我不胡說了,是能抵上三個!”
楚定江一直不明白,安久怎麼會喜歡裝模作樣的朱翩躚,現在總算了解了,一個插刀一個補刀,不給人一點活路。
“給魏先生安排住處。”楚定江雖然會介意魏予之的到來,但心眼還不至於小到一刻也容不下對方,因為他對這段感情抱著必勝的信心。
隋雲珠領命上前,“魏先生請隨我來。”
凌子嶽放下手,擦肩的時候樓小舞終於看清魏予之,不禁嘆道,“真好看。”
魏予之腳步微頓,微微側首朝凌子嶽和樓小舞頜首,除此之外沒有露出絲毫情緒,彷彿根本沒有認出凌子嶽。
實際上這裡無人和魏予之有深仇大恨,只不過是因為各自的立場不同而有點排斥罷了,其中李擎之最為牴觸,不待魏予之走遠便向楚定江道,“大人!為神醫為何要救一個叛賊,還把他帶到島上來!”
不是疑問,而是不滿。
楚定江道,“此人為遼國效力是有苦衷,他若能看開,於大宋來說是卻是名難得的人才。”
“可……”
楚定江未容他說話,“就看新帝有沒有這個魄力了。”
畢竟曾是遼國皇帝手下的肱骨之臣。
若說這放在戰國根本不叫事兒,哪個謀士不是東家串串西家溜溜,良禽擇木而棲,在做出選擇之前先考量一番很正常。現在死板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