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建和楊治本來想再次避開這些人,從寺廟的一個側門進去,他們的四個下人已經在寺門外的一處陰涼下,找了幾個石頭坐下,他們是不進廟的,只在這廟外休息。正當於建對楊治示意從側門進去時,卻看到那頂轎子的轎簾剛剛的由一個僕婦掀起,轎子中挪出了這位縣治夫人。
看到費力的從轎子中挪出來的這個女人後,於建差點就將剛才的午飯都吐了出來。
只見她:頭上掛滿了各式各樣的珠寶玉器,濃眉描的寸半多寬,一雙燈籠眼,臉如磨盤,紅嘴唇畫的尤為誇張,差點就是血盆大口了,兩隻耳朵也格外巨大,鼻子就像一大塊貼在臉上的麵糰,膀大腰圓,穿著大紅的一件外衣,還是嫩綠的裙褲,頭上和手腕上叮噹亂響,也不知道她到底掛了多少環佩和珠串。
“此女只應天上有啊!”楊治悄悄說道,然後拉著於建快速的走向了小廟的側門。
於建被楊治拉著,也馬上進了側門,然後站在門口用力捶了幾下胸口,然後才說道:“這真是讓人驚詫萬分,沒想到人間還有如此醜陋、還如此肥胖的女人!這要多大的勇氣才敢娶回如此出眾的女人!”
楊治說道:“這個兄長也有所不知啊。咱們且往裡面走走,他們那些人一會兒就進廟了,我們在這裡,是要被他們看到的,他們的隨從還要把我們驅趕開。進去後我再給兄長說說這事。”
說著話之間,他們已經幾個快步,走到了再靠右邊的一個小院,仔細看時,是僧人們休息的一個跨院。但是,此刻僧人們估計都去迎接縣治的夫人了,所以沒有人。他二人順著小道繼續往裡面走,在一處更為安靜的小院停了下來。看到牆壁上都是歷朝歷代的文人墨客留下的詩句,也有一些快看不清的畫。
楊治這時才說道:“兄長,你是有所不知啊。這胖女人的上幾輩都是皇親國戚,現如今朝中官員,大都是與她沾親帶故,或者就是門生故舊,她家的權勢大的幾乎除了皇帝就再也沒有人可比了。只是此女長相頗有點異類,所以無人願意迎娶。但還是有人想攀這權勢熏天的皇族,只為仕途。然而,無才無能的縣治大人只好先在長安放了三年縣令,因為此人實在是才疏學淺,如果一下子就任了高官,只怕天下人要恥笑的。適才我也說過,這個縣治大人要不了多久,就要去京城做更大的官了。”
“原來朝廷也是這般會掩人耳目,並且還要顧及自己的臉面!”於建感慨說道。
咱們再說寺廟門口的事。
兩個僕婦又攙扶著嚴如嬌出了轎子,站在大殿門口的一眾和尚都低首合十,當中的那位正是方丈度空,他緊走幾步來到嚴如嬌的近前說道:“夫人,已經為您準備好了。”
這胖婦人倨傲的也不還禮,邁開大步走進正殿。香案早已排好,她點燃一把香,跪在蒲團上磕了三個頭,默默的禱告:“願我今日能夠不空手而歸。”
然後,嚴如嬌站起,在兩個僕婦的攙扶下,走進了隔壁的接待房間坐下,吩咐叫來度空方丈,再屏退了所有人。
看著低眉順眼的度空,嚴如嬌問道:“大師,我們養你三年了,這寺裡的吃喝用度都是我家老爺供應。可是你對七彩神玉的下落總是沒有訊息,就連普通的珍寶之物也一件都沒有找到,枉費了我們的一番苦心啊。你可要知道,如果辦成了這件大事,以後的榮華富貴那是不可限量的。我希望你今天能給我一個好訊息,到時候我家老爺去京城做官,還能考慮把你也帶上,那京城裡的寺廟,比起你現在的這個小廟那是輝煌的不得了。”
度空慌忙合什答道:“夫人,小僧在此三年來,無時無刻不在尋找這塊寶玉,也在找其它的寶物。但是,我翻遍了寺院的角角落落,就連整座百花山,我也勘察過了,但是並不見絲毫蹤跡,想來這傳說也未必可信。”
嚴如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