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山上游玩,看山花、摘野菜,有的時候到很晚才回家。
踏上列車的那一刻,姚蝶衣看到頭髮花白的父母,有一刻的傷心,但是很快就就被自己的激動佔據了,所以她幾乎一天一夜都沒有睡覺。她與每一個同學開心的爭論或者辯論,在整節列車裡從一頭跑到另一頭,她幾乎知道了車上所有的學生,知道他們來自哪所中學哪個班,知道他們住在哪裡,知道他們的觀點和支援的觀點。她在每一節車廂都停留過,和那些與她一樣激情澎湃的學生唱歌,或者發生辯論。她直到昨天夜裡,才覺得真累了,沒有吃晚飯就睡了。早晨,還是被其他同學的喊聲叫起來的。吃過了早飯後聽到車廂廣播說,還有半小時就停靠一站了,陶花雨說要下車,她當然也要下車。其實,一路上的每一個站點她都下去了,所以她才有更多的話題和同學們聊,每一個站是哪裡、都有什麼故事,她知道的太清楚了。
一個鐵路工人晃動著手裡的燈,很快火車的汽笛也尖銳的響起來了,車下鬧哄哄的學生們趕緊上車。陶花雨拉著姚蝶衣的手上了車,她最後還看了一眼車站裡仍然飄飛的大雪。此時,一陣不知道從哪裡吹來的風,把站臺上已經積起來的雪颳了起來,一股股的直向火車門撲來,女同學們“哇哇”叫著,爭先恐後的鑽進列車。
列車長鳴一聲緩緩的開動了,很快又進入了漫天大雪的原野。穿行在美麗的東北大平原上,火車好像卯足了勁兒的飛馳著,一路向北。
上了車以後,姚蝶衣就換了座位,坐在了陶花雨的身邊,趴在陶花雨的肩頭,與她一起看著車窗外。
“花雨姐姐,咱們這一走,不知道要哪一年才可以回家看看。”姚蝶衣幽幽的說出一句。
“怎麼啦?剛才你咋咋呼呼的勁頭怎麼沒有了?”陶花雨頭也沒回的說道,“這還沒有到地方呢,就開始想著哪天回家了?”
姚蝶衣嘆口氣說道:“走的時候是豪言壯語,但是真的看到這大雪紛飛的氣候,心裡還是感到一些慌亂。”
“那就睡覺。你不是一睡覺就什麼都能忘記的嗎?只有睡著了,你才不會想家了。”陶花雨說道。
“我的姐姐,睡覺會做想家的夢的。”姚蝶衣低聲嚷嚷了一句,然後接著說道,“你比我還喜歡看書,怎麼還拿這麼簡單的問題考我?我現在就想吃一口媽媽做的臘肉,喝一口米酒。再來,”
“再來一塊香噴噴的大年糕!你呀,就知道吃。”陶花雨笑道,“唉,也快過年了。今年,將是咱們第一次不在爸爸媽媽身邊和他們一起過年。家中的年夜飯,少一個女兒吃,家中的飯桌邊,少一個女兒坐。不知道他們是不是要感到寂寞?”
“那是當然的了。”姚蝶衣說道,“你這個人呀,就是這麼喜歡多愁善感。姐姐,書看的太多也不好,說的這麼有詩意。少就少一個唄,他們寂寞,我們也寂寞,兩邊都是離愁和寂寞。哎呀,被你搞的心都酸了,又是少一個又是寂寞的。還是想一點兒好的吧。姐姐,你說,我們到了以後會分到什麼地方?房子熱不熱?會不會像這車窗外的天氣一樣冷?”
陶花雨伸出手摸了一下姚蝶衣的頭說道:“你的腦子沒有壞掉吧?北方的房子裡都有暖氣片的,哪有冷?上次我記得在教室裡還給你看過一本書的,講的就是大東北的事情。忘掉了?”
姚蝶衣這才恍然大悟的拍著頭說道:“對,我想起來了,那本書就說北方的房子裡都有暖氣片的,還有燒火牆的房子,那裡的人們都不怕冷。不對,不是不怕冷,是不冷。嘿嘿,看過就忘記了。還是你看書記得牢,我看過也不怎麼記在心裡。書上好像還說,他們的教室外面,那些樹上都結著冰溜子,而且樹上都是雪花,非常美麗也非常漂亮。”
陶花雨點點頭說道:“還好,你還能記得起來。總算沒有白給你看那些書,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