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再說說,謝雙休把兵團劉司令的愛女洛洛帶回了涿州,她與謝雙休的貼身警衛劉浪,綽號浪子的本是一對情意相投的情侶。他們相識於三年前的福建,後來劉浪從軍,洛洛雖然心中幽怨,但是好男兒志在天下和四方,如果劉浪只是一個南少林的俗家弟子,空有一身好武藝,沒有成就,自己的父親也不會答應自己嫁給劉浪的。劉浪在95軍中盡心盡力的保衛謝雙休,現在已經是警衛連的上尉連長,謝雙休也早有將他提拔到胡宇的師裡做營長的打算,只是近來事情太多,而且幾個親信好兄弟都覺得,在這樣一個紛繁複雜的情勢之下,有浪子這樣的好手陪在他身邊,更能保證謝雙休的安全。故而,此事先放下了。
涿州城“老福祥”綢緞莊的小掌櫃叫做張福生,年紀也就二十五歲上下,父親年前因病去世,他接過祖上傳下的這小本生意。“老福祥”是方圓百十里有名的綢緞莊,他經營的很好,但是這婚事也就一直沒有著落。眼見歲數不小,本家的一個嬸子在年初的時候,給他說下了玉器行黃家的女兒英妮,預備在八月底把姑娘迎娶回來。但是這國共兩黨的戰事卻是越打越大,周邊的幾個地界都發生了較大的戰鬥,但是國軍太差勁,連連丟城失地,解放軍已經快兵臨涿州城下了。張福生不由暗暗擔心生意今後如何做,於是將家產悄悄變賣,存下一些金銀細軟,以備情況有變趕緊走。
這日他將店裡的事情處理好了後,買了幾樣點心去未來的老丈人那裡。出門叫上人力車,沒一會兒就到了玉器行。
下了車他進去一看,玉器行裡現在也是有點蕭條。前堂主事看到他來了,趕忙迎上去,帶到側廳上了茶,然後到後面請老爺來。張福生將點心交給家人,給未來的岳父深施一禮道:“岳父大人身體安好!”
玉器行老闆擺擺手,示意他坐下,嘆口氣說道:“這戰事越來越吃緊,不知涿州可否守得住啊。”
“小婿以為,不管何人當政,這生意總還是要做的,岳父大人不必過多擔憂。”張福生說道。
“但願如此啊。”老先生還是有點擔心,當政的人說的可與百姓間流傳的不一樣,兩者之間相差甚遠。“我看你也抓緊準備一下,月底我就把小女送到你那裡,你要好好的照顧我女兒,莫叫她多吃苦。這孩子從小叫我慣壞了,有點嬌氣。但是她頗識大體,也懂得禮儀。老朽已是風燭殘年,在哪裡都這樣,只要你們生活的好,我也就放心了。”
張福生連連點頭道:“是是是,岳父大人請放心。”
正在這時,外堂傳來一陣叫喊,兩人趕緊出去檢視。原來是一個外地客商與前堂主事發生了爭執,這客商看中了一個“滴水觀音”的玉雕,但是卻認為價格過高。
老先生尚未開口,卻有正在觀看玉器的另一位客人走過來相勸了。那客人的年歲不大,穿一身絲質長袍、戴著黑邊禮帽、一副金絲眼鏡,文雅且氣度不凡。他把玉雕拿在手中仔細地看了又看,然後拉住外地客商說道:“這位仁兄,我看此玉雕是羊脂玉為胚,由手藝超絕的藝人雕琢而成,簡直堪稱精品。據我猜測,這玉雕非本地師傅雕琢,應該是來自這個玉石產出地,那個玉雕師傅估計是當世名家。那麼,這裡所定的價格其實並不算貴,況玉之收藏豈在其價?”
“果然金玉良言,佩服佩服!”這時候門外走進來三個長袍馬褂的漢子,為首一人面龐稍黑、戴著一副墨鏡、嘴上叼著一支香菸,後面的兩個漢子一般的打扮。
進來的三人正是於紅閣、郭振和曾德華,他們仔細打量一下玉器行,於紅閣取出一支菸,郭振馬上給他點燃。他吸一口煙,看著先前那個討價的人說道:“這位兄臺,此店的玉器乃是這涿州城最好的,他們也是最講公道的。”然後對著店主一抱拳,“我昨天預訂的貨可曾備好?”
店主來到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