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華大地上燒殺搶掠,姦淫殺戮,他們侵佔了大片領土,橫行霸道,視中國人的生命如草芥一般。隨後的十四年,我們的祖國在戰火中被倭寇肆意蹂躪,大地在顫抖,人民在哭泣、在受難。
曾廣林說到這裡的時候,周乙和他一起回想起了在秘密戰線上的戰鬥,與日本人血戰多年,如今終於趕走了日本侵略者。
周乙說道:“廣林哥,原來你是與么姑認識,而且還有這麼深的淵源的。”
曾廣林點頭說道:“是啊,那年那月彷彿還在我的眼前纏繞著。每當我孤獨寂寞的時候,特別是夜深人靜時,我都會想起么姑。只是不知道她現在何處,生活過的怎麼樣,是活著還是已經犧牲了。”
“後來呢?”周乙問道。
“後來?”曾廣林看著天上還在飄著的小雨,此刻有了漸漸大起來的樣子,堂屋裡已經安靜下來,看來畢老爺子和劉魁、畢小英都回去了,曾繼賢也已經睡下了。幾個大媽和兄弟也睡了。在這個南方下雨的夜晚,一切終於都陷入了沉寂之中。
曾廣林伸出手接了一些雨水,然後低下頭喝了下去,喃喃地說道:“我馬上就要北上了,以後就很難再喝到家鄉的水了。”
周乙感嘆道:“家鄉的水很甜,家鄉的水等著你。”
曾廣林笑著說道:“我祖輩們的生卒我是不太清楚,只有我母親給我偶爾的講幾句,但是她進曾家稍晚,很多事情她也不甚瞭解。父親有一本家譜,但是我沒有看過,那些東西都是封建的殘餘。”
這本家譜在解放前,正如曾廣林所說,是封建的殘餘物品,所以被曾繼賢東藏西藏的也失落了,也許被用來燒火做飯也未可知。
“我父親是生在清朝光緒年間的,他很小就在顛沛流離中跨越了大半個中國,這是因為祖上從官,也是迫不得已的要奔走。而且,祖上太耿直,所以做官也越做越小,最後到廣西去與洋人打仗,好在沒有死在戰場上。然後,又在當地屯紮,過了幾十年又移居湖南,最後跑回了山西省,隨後又因為北邊戰亂四起,沒有辦法過了黃河到了這裡。”曾廣林接著說,“這些都是父親高興的時候,給我們說過的,也有我母親補充說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