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正是胡凡,其實下午的時候他就來了,在這裡仔細的觀察了很久,也確定了金教授的住處。但是白天的時候這裡也沒有多少人走動,如果直接去找金教授,很容易被有心的人發覺。所以,胡凡在附近的一個小山坡後面的溝裡等到了天黑。他也早就想好了,憑著陳景瑜這麼精明,都沒有誘使金教授說出情報,他打著陳景瑜的旗號來,也不會有什麼收穫。所以,只能強行威逼了。那樣,就不能在白天來找金教授了,只能到了夜深人盡過的時候行動,只要能出其不意的打金教授一個措手不及,不愁他不說出情報來。
天黑了後,胡凡又等了一個多小時,估摸著金教授此刻該睡下了,這才從山溝裡悄悄的出來,順著幾排房子悄悄的摸到了金教授的住處附近。為了不驚醒金教授,胡凡有意的放慢了腳步,讓腳步聲放到最低,而且越靠近就越是非常的小心,走十幾米就停一下。
現在,胡凡就站在金教授住處的一道牆後,他不能確定金教授是否驚醒,更不能確定金教授如果醒來了會在房子的哪個方向站著。他能確定的是,如果金教授此刻醒了,他的手裡一定握著一把槍。所以,胡凡把手裡已經開啟了保險的無聲手槍又握了握。
這道牆正好的有窗子的那面牆,二樓的窗子緊緊的關閉著,也沒有燈光。胡凡知道,如果金教授有所發覺,那麼對方隨時可能利用這棟房子的特點,從房子裡出來,然後再從別的房子頂上,順利的逃脫。所以,胡凡也在等一個很好的機會。他的眼睛緊盯著二樓的窗戶處,彷彿能看到一雙警惕的眼睛就在窗戶後。
金教授確實就在這個窗戶後,他看不到窗戶下面的牆根處,所以也沒有發覺胡凡。
胡凡覺得他不能再等了,於是把手槍慢慢的掖進腰裡後站直身子,想了想把自己的鞋子也脫了,這樣就不會發出任何聲響。他順著牆根繼續向前走,只要三五步就能到這棟小樓的大門口。
白天胡凡看過,這個小樓的門已經糟透了,根本就關不嚴。他捱到門邊,嘴裡輕輕的發出一聲貓叫,並順勢開啟了這扇門,好在門雖然破敗,但是沒有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胡凡又學了幾聲很像的貓叫。如果不是特別有心的人是不能發覺樓門被開啟的,只會認為是夜貓鑽進來覓食。
金教授當然聽到了門開的聲音,但是那幾聲貓叫實在是惟妙惟肖,他一時還真的信了。所以,他仍然在窗戶前站著沒有動。
胡凡讓眼睛稍微適應了一下黑暗後,順著樓梯慢慢的走上了二樓,然後又慢慢的靠近了金教授的房間。
現在他需要判斷金教授是醒著還是睡著,如果是醒著的就按照陳景瑜交代的用暗語聯絡,如果是睡著的就用自己在警察廳學到的開鎖技術開啟門,然後迅速衝進去,馬上把金教授制服。
胡凡最後還是決定相信金教授醒著。於是,他抬起手在門上輕輕的敲著。
一長兩短然後一短的敲門聲,讓房子裡的金教授放下了警惕,他收起槍,走到門邊輕聲問道:“這麼晚,是誰?”
“我是陳科長的表弟,剛才中山道來。”胡凡也輕聲的回答道。
暗語對上了,胡凡為自己最後的決定呼了一口氣,看來他的判斷是完全正確的,金教授是醒著的。作為也是在日本人佔領的哈爾濱潛伏几年的地工,不可能連這樣一點的警惕性都沒有。
門開了,金教授站在門後,門口站著胡凡。
金教授把胡凡讓進屋,但是沒有開燈,然後自己退了幾步站在房間的那個圓桌的旁邊。
胡凡已經適應了黑暗,他跟著進屋,並隨手關上了身後的門,看著金教授站在桌前,他也走近了幾步,站在金教授的眼前。
胡凡輕聲說道:“陳科長讓我來告訴你,他今天已經與臨江站的孟站長通了電話。”
金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