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人,這一點我周乙是不會忘記的。”周乙遞給陳景瑜一支菸,繼續說道,“也許古人說的對,不是冤家不聚頭。經過了這麼多事,咱們還是又見面了。我不知道這對你對我是一件好事還是壞事,但是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們不是不講信義的。我今天不會殺死你,我不想讓人知道我們嗜殺成性,也不想讓人知道我周乙知恩不報。”
陳景瑜吸了一口煙說道:“我說過了,我就相信你一個人,其他的人我不會相信。既然你這樣說了,我想你可以放我走了,我不想在這裡回答你的任何問題。”
周乙想了想說道:“你應該早就猜到我是幹什麼的,所以為了我自己的安全著想,我想得到你的一個保證。”
陳景瑜笑道:“你不需要任何保證,我已經找了朋友關係,很快就去南京了,臨江這裡的一切與我無關,我也不會向任何人透露現在你的任何事情。”陳景瑜停了一下又繼續說道,“其實,我的心已經寒了,在敵後冒著生命危險,到頭來什麼都沒有得到。要不是老上級保我,恐怕我的一家早就被沉江了。唉,不知道當初為了什麼!”
聽完陳景瑜的話,周乙感到有點意外,當年為了救孫悅劍,他了解到陳景瑜的很多事情,知道他在哈爾濱潛伏了很多年,為軍統提供了很多有價值的情報,而且還領導著一個效率很高的小組。但是沒想到,他現在竟然說這些,很顯然是因為有了軍統中他的故舊或者老師這樣的人作保才躲過了災難。國民黨內部傾軋早就是不爭的事實,像陳景瑜這樣在敵後潛伏的人員,如果有什麼風吹草動,內部的懷疑就要接踵而至。對每個人都缺乏信任,這是要命的事情。
“那你今後打算怎麼辦?”周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