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東進嘆了一口氣說道:“唉,你說的沒錯。可是我們現在也是很難脫身了,我們這些人罪業太重了,在我們的手裡死去的人太多太多了。那些冤魂不會饒了我們的,他們一旦勝利了,就是我們死到臨頭了。”
何夢潔說道:“既然像陳景瑜這樣的人,都可以從人間蒸發,我們也可以。我攢了很多錢,足夠我們在國外生活的很好了。咱們也別在這裡冒險為他人賣命了,你帶著我早早的離開這裡吧。我真的很怕,他們的意志堅定的,讓我無法想象,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為了信仰而不惜一切的人。我和他們也就在一起兩天,但是我看過他們在一起幾乎是毫不猶豫的都願意承擔最危險的工作,不惜一死啊!”
鄧東進看著何夢潔說道:“這些死不改悔的地下黨!夢潔啊,等我們做完了這一次就走,我答應你。我也看出來黨國沒什麼前途了,都是一些蛀蟲在腐蝕著國家。我也算是看透了,我這麼多年沒日沒夜的奮鬥,就連討個老婆都沒有想到,都是為了這個國家。可是,快二十年了,還是個中校副站長,就是因為我沒有任何有用的關係。那些上面有人的傢伙一個比一個升得快,就這一點讓我都鬱悶。”
何夢潔走上前抱住鄧東進,抬起頭看著他說道:“那我們就走,哪裡沒有我們活下去的地方,咱倆的錢是足夠我們安安生生的活到死的。”
“不過,我們還是要做好這一次。”鄧東進好像是下定了決心似的說道,“孟昭然透露,這次毛座很難得的拿出五百兩黃金,說是誰立了頭功,就把這些黃金給誰。孟昭然這傢伙自以為是,他以為他的人能幹成,所以沒有把他掌握的東西告訴站裡的人,哼,這次他失敗了,才想起我們。我明面聲告訴他,我安排了密派跟著,實際上我早就把你的事秘密報告了毛座了。我就是想,這頭功非我莫屬!只要我們把地下黨一網打盡了,得到那五百兩黃金,我就一定帶著你離開這裡,咱們到美國去,那裡是自有世界,是我們能夠開心過日子的地方。”
何夢潔說道:“好,就幹這最後一次。反正我在保密局也十幾年了,從來沒有做過什麼事,就是在默默無聞的上班下班,要是沒有你,我可能早就悄悄脫離當年的軍統了。為了我們的未來,我和你一起幹了這一次。”
然後,何夢潔說道:“我跟著的那一路人,出了別墅後直接去了廣州路,在那裡我發現了他們的一個非常隱蔽的交通站。不過,因為只有我一個人,所以只是記下了這個地址就回來了。我雖然聽清楚了其中的一個人叫張霜,也發現了他的東北口音,但是對方的那些人的相貌我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楚。為了不引起他們的懷疑,我也只能趕緊走了。我確信他們現在也急於把那個南京來的人趕快送走,因為留在這裡一天,他們的危險係數也多一些。”
鄧東進點頭說道:“那是必然的事情,所以我們也要抓緊時間採取行動,要是讓孟昭然搶先了,我們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廣州路那邊,不知道孟昭然是否派出了白一山那一組的人盯著。”
何夢潔想了想說道:“我猜測不會的,因為對方的另一路人裡,我感覺有咱們內部的人,所以孟昭然只會盯著最可能出叛徒的那一路,因為如果能一箭雙鵰,那可是孟昭然最開心的事了。因此他掌握的三山小組只能把這一路緊緊的抓住,這樣我們贏的機會要大很多。阿進,你準備怎麼辦?我們的人不夠啊。”
鄧東進輕輕的笑道:“我們不是與對方拼命的,我們只要在他們行動的時候,端著槍出現,那麼我們就成功了。”
何夢潔親了一下鄧東進說道:“還是你想的好。”
“在培訓班裡,我不只是學那些技術,我更喜歡學咱們古代的兵法和策略呢。”鄧東進說道,“只有匹夫之勇是沒有成功希望的,需要有戰略。打蛇打七寸的道理,很多人都是知道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