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老周他們制定突襲白一山計劃時,在混亂中離開了。”
孟昭然說道:“我也沒有想到,我的弟弟是被日本人殺害的,抗戰勝利後,我拖了不少人尋找弟弟和他的家人,但是毫無訊息。原來他被害了,他的女兒也被你們的同志收養了,我的弟媳估計與弟弟是同時遇害的,因此,我也沒有找到她。我們在敵對的雙方,算是打了很多年,可是我的侄女卻是得到了你們的照護,這真的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周乙說道:“我沒有救下紀連葵同志,那是我心中一直愧疚的事情,如果我早一步,他就不會被害了。我後來多方尋找紀美霞的下落,但是絲毫也沒有蹤跡。當時,我以為這個女孩很可能也遇害了。”
孟昭然說道:“在李家大院的那天晚上,你是不是也沒有認出紀美霞?哦,她應該叫孟嘸戀,是我弟弟留下的唯一的女兒。”
周乙點頭說道:“當時的情形非常嚴峻,我根本沒有機會認出她。我和曾廣林、老魏同志只是極力思考擺脫當時困境的最好辦法,我們有任務,也是責任。所以,在打死白一山和童俊山的時候,我們就立即護送那個同志走了,因為她後面還有很遠的路要走,她身上帶著極為重要的情報,絕對不能有任何閃失,我們要確保把她護送過江,然後交給下一個交通站的同志才算是圓滿完成了任務。”
江中穿梭的大小船隻,在夏季的風中乘風破浪,向上遊的和向下遊的,都在有序的透過他們所在的這個碼頭。孟昭然看著江中的那些船隻,心中感慨祖國的強盛,不由得嘆了一口氣說道:“我沒想到祖國還能接納我,多少年了在國外受盡別人的白眼和欺辱,還是祖國好。”
周乙忽然定定的看著碼頭,一個熟悉的身影進入了他的視野,雖然過了快十年,但是這個身影依然那麼奇怪的引起了他的注意。周乙站起身,再次看著,然後轉過頭對孟昭然和劉魁說道:“你們看,那個站在碼頭上等船的女子。”
孟昭然看過去,雖然是一個女人的背影,但是看起來大約三十歲出頭,披肩的長髮在江風中飛散,這背影真的很熟悉。一條巨大的遊輪靠近碼頭,船上的人紛紛擾擾下來,傳來一片嘈雜聲,碼頭上的人們有序的準備上船。
那個靠在欄杆上的女人此時轉過頭,向著茶樓的方向看了一眼,這裡是臨江市的最高點,跨過長江的大橋橫亙在波濤洶湧的長江之上。古老的建築在小山上,在江風中敘說著這座古老的城市。那個女人正是以一種戀戀不捨的神情在觀看這座小山,也是在留戀這座城市。
這個女人太像孟嘸戀了!
汽笛鳴響,女人無限留戀的對著山的方向微微的鞠了一躬後,上了遊輪,很快就消失在人流中。
這就是:歲月故事總無情,醒時只見微風輕;曾經奮死鬥頑敵,關山已是天地新。(請關注第一百七十七回:超光速穿雲端,阿克達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