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您別這樣想,這幾年我有些忙,以後會常來的。”
江銘晟安撫他,老者頓時眉開眼笑,他拍著江銘晟的肩膀說:“那敢情好啊,我等著。”
待老者一離開包廂,我便發出一聲悶哼,江銘晟忙問:“怎麼了?”
我用手比劃,魚刺卡住了。
他拿勺子舀了團米飯,然後塞進我嘴裡:“吞了它。”
我使勁的噎下那一團米飯,直噎的我眼淚都掉了下來。
“好了嗎?”他關切的問,“好了。”儘管嗓子還是有點不舒服,但最起碼能清楚的說話了。
“喜歡吃魚還以為你多會吃,連翅都不會挑,以後乾脆別吃了。”
他一邊拿筷子給我夾沒有刺的魚肉,一邊往我碗裡放,我低頭吃他夾過來的魚,一句話也沒有說,但眼淚還是悄悄的爬滿了眼眶。
我沒有告訴江銘晟,其實那根卡在嗓子裡的刺,早在老者問他:我是不是他以前帶來的那位時,就已經卡上了……
以為這個地方我是第一次來,他也是第一次,沒想到這個地方他很早以前就是常客,甚至還帶別的女人來過。
那今天帶我來算什麼?重溫舊夢?
“剛才那位老人是誰?”我佯裝不經意的問。
“他是這裡的廚師,已經在這裡掌勺快二十年了。”
“那就是說,二十年前你就認識他?”這只是我的猜想,江銘晟不至於七八歲就認識他。
“是的,小時候經常來這裡吃他做的東西。”他坦然承認。
二十年前他就認識這位老人,那又是多少年前帶過女人來這裡呢?我已經不敢再問,也沒有勇氣再聽。
出了那家復古的餐廳,江銘晟再次替我開啟車門,系安全帶,這一次我沒阻攔,因為我不想拒絕,拒絕需要說話,而我不想說話。
車子在流光溢彩的夜裡不疾不徐的行駛著,我從上車那一刻就一直保持沉默,過了良久後,江銘晟終於發覺了我的不對勁,淡淡開口問:“怎麼不說話?”
“不想說話。”
“為什麼?”
“嗓子痛。”
像例行審判一樣,他問一句,我答一句,一點感情的色彩都沒有。
“這麼久了還痛?”
“是的,還痛。”我違心點頭,其實真正痛的地方,並不在那裡。
……
江銘晨的母親竟然給我打來了電話,那是我距離和江銘晟一起吃飯的第四天。
她約我一起去做spa,我沒有理由拒絕,就答應了。
江母約的時間是三天以後,以為江銘晟會在這三天到憶園來,可事實上他並沒來,如果他來了我正好跟他說下他母親約我的事,如果他覺得妥當我就去,畢竟讓一個情婦陪著他媽去做保養,聽起來是很諷刺的。
約定的時候很快到了,江銘晟沒來,我也就豁出去了。
江採蓮派司機到我公司的門口接我,司機一直將我送到了她家裡,幸好江銘晟不在,否則我還真的會很尷尬。
“來茴,快過來,陪我一起吃晚飯。”江採蓮親切的叫我的名字,我跟著她去了餐廳,一桌子精美的食物,卻除了我就只有她一個人,我想很多時候,她應該都是這樣一個人用餐的吧……
“阿姨,您經常一個人吃飯嗎?”我其實想問的是,江銘晟會不會經常回來陪她。
“是啊,經常一個人,銘晟事太多了,我能理解。”她一臉失落的苦笑了笑,片刻後又收起失落,滿懷期待的問:“以後你若有空,經常過來陪陪我好嗎?”
我面對她的期待,想拒絕又覺得不忍心,想同意又覺得沒立場,總之,是個很難回答的問題。
輕點一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