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方才王鐸來報,言劉裕、徐道覆二人召集全州官吏將校在監察使司衙署聚集,唯獨不召我們兄弟二人。”
崔言哭喪著臉跑到刺史府,他對崔鈺說:“劉裕、徐道覆如此行事必有緣由,這恐非吉兆啊!”
崔鈺放下正在處理的文牘,眉頭同樣緊縮:“四郎你說的不錯,這說明劉裕他們手中已經有了證據,他們這是要對我等動手了!”
“他們在監察使司召集眾官,看來鄭嚴已經倒戈了。”崔鈺站起身來,雙目微閉,雙手撐著案前,一副如臨大敵模樣。
“鄭嚴這個膽小鬼我就知道他管不住自己的嘴,看吧果然出賣了我們!”崔言重重地拍了一下案角,將上面的茶盞擊的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崔鈺悠悠的望著崔言沉聲道:“事已至此,我們不能再坐以待斃了!鄭嚴能倒戈劉裕,王鐸、梁師都、楊希範他們也會背叛我們,如果京都那邊老二也無法勸說雍王護持我們,那我們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崔言鬢邊冷汗不停,他聲音顫抖:“那我們該怎麼辦”
“既然梁州待不了,大寧也沒有我們的容身之地,不如我們去投奔老三吧!”崔鈺眼中迸發出希望的光芒,就像即將淹死之人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三哥他在北邊身居高位能看得上我們嗎”
“都是清河崔氏的子弟,我們也只能把活命的機會寄託在他身上了。”崔鈺順便帶了一句:“當年如果不是叔父帶著他去了燕國,他也未必能有今日之成就!他母親被逐出家門時還是我派人護送的,念著這份情誼他也會救我們一命。”
“行,那我馬上準備出城!”崔言重新站了起來,這一次他臉上終於有了笑意。
誰知崔鈺擺了擺手:“不必了,我早已有了安排,我們今夜子時出城。”
崔言:“那行裝”
“除了些許細軟,其他一律不帶。”
崔言又問:“那我們的家人和僕役都要帶上嗎”
“都什麼時候了大寧律法不苛待犯官家屬,等我們保住了命再想如何將妻小接到魏國吧。”崔鈺十分無奈地嘆了口長氣。
“過所關防我都事先準備好了,人越少動靜越小越不容易引起注意,我們只需要帶上十名身手矯健的部曲護送我們離開即刻。”
“只要離開了南鄭離開了梁州,大事可成矣!”崔鈺準備的後路就是叛國逃往北魏,若不是劉裕徐道覆步步緊逼他是不會走上這條不歸路的……
翌日,劉裕徐道覆以左武威衛人馬封鎖南鄭城,包圍了梁州刺史府。
“開門,快開門!”
“開門,再不開門就撞門了!”
向靖帶著人將梁州刺史府圍得水洩不通,毛璩親自敲著大門。
刺史府內的差役本來是站在外邊的,看到禁軍圍了刺史府早就嚇得跑了進去。
劉裕騎在馬上朗聲道:“我乃朝廷欽差,天子使者,敢有違抗者既是悖逆之罪,必擊之!”
“速速開門,走了罪人崔鈺拿你等問罪!”
聽到外邊叫門的是欽差大臣,差役嚇得立刻開啟門跪在兩邊迎接。
“快!莫要走了崔鈺!”徐道覆站在劉裕馬下,他指著大開的大門急忙催促人進去抓人。
聽到命令,左武威衛的禁軍士卒們披甲持槍立刻湧入梁州刺史府,不一會兒府內便雞飛狗跳,嘈雜的喧譁聲和金屬兵器碰撞聲交織著,引得附近百姓紛紛上前駐足觀看。
很快,隨後步入刺史府的劉裕便接到稟報府內不見崔鈺崔言兄弟身影。
“跑了!崔鈺一定是逃出了南鄭。”劉裕氣的將手中的劍拔出砍在一旁的松木幹上。
“看來昨日我們召集梁州官員已經驚動了崔鈺,”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