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要診治的都是女病患居多,女子皆愛美,永熹堂還有美容養顏之名。出診的時候極大可能會遇上要美容的,所以虞瀅除卻帶上診治的物件外,還帶了許多淨臉敷臉的面膏面脂面霜。
虞瀅給太守夫人潔了面,也清楚了肌膚情況。
泛黃,黯淡乾燥,很差。
顯然不僅僅是因為閉經,還有水也喝少了,覺也少了。
深度淨臉後,顯得乾淨白皙了一個度。
再補充一下水分,也能維持好幾天時日好狀態。
一套坐下來,已經過去了半個多時辰。
太守夫人照著鏡子左看右看,看著自己的臉色紅潤,不再幹巴巴的,而是恢復了些許水潤的感覺,嘴角抑制不住越發地往上揚。
虞瀅見太守夫人明顯的愉悅,怕她太過期待,便如實道:“這只是外調,只是剛做了護理,效果比較顯著,護理的同時得配合著內裡調理,才能持之以恆,這是個比較漫長的經過,要一直維持下去才行。”
太守夫人的笑意頓了下來,遲疑的問:“你是說這維持不了多長時間?”
虞瀅如實地點了頭。
“早晚用民婦方才所制的面膏淨一次臉,之後每三日敷一次臉,敷臉所用材料明日民婦再送過來,調製與敷臉的方法也會寫下來。”
“另外,貴人早起時活動一刻肩頸腰腹腿腳,又於助長食慾,活動後早晚一杯溫水加一勺蜂糖,能有效讓臉上的肌膚不那麼幹燥。”
太守夫人看了眼婆子,又看向虞瀅,狐疑地問:“這樣真的能改善面板?”
虞瀅點頭:“短期內也能看到效果,屆時貴人便能知道是否有效果。”
太守夫人轉頭,視線再次回到鏡子上,瞧著鏡子中年輕了好幾歲的樣貌,沉鬱一年餘的心情,在這一刻稍霽。
目不轉睛望了許久,不知想到了什麼,又看回虞瀅,道:“下一回來郡治後,你便繼續給我看診。”
虞瀅頷首道:“民婦這裡自是沒有問題,但還是請貴人差人去仁善醫館說一聲。”
她本就是為了掙錢和結交有錢有勢的人,在這蒼梧,有權有勢之人皆以這太守府為馬首是瞻,且伏危也許背靠太守,繼續給太守夫人看診,她樂見其成。
太守夫人知道她是在那仁善醫館掛名,是承仁善醫館的情,遂而點了頭:“我明白。”
虞瀅道:“民婦後日一早會回玉縣,回去之前,民婦會把潔面的面膏和護面的面脂制好送來。”
效果明顯,太守夫人心情難得這般好,開啟了妝奩,從中取出了一個翠綠的鐲子,隨之拉上了虞瀅的手,把鐲子套入了她的手中:“這個送你。”
虞瀅忙道:“這鐲子太貴重了,使不得。”
太守夫人臉上掛著笑,看著翠綠鐲子襯托得手腕肌膚白皙透亮,心下感嘆年輕真好。
“鐲子大了,我現在也戴不上。放著也是積塵,我便送你了,畢竟千金難買心頭好,今日
我心情好,不過是送出一個鐲子而已,值得。”
虞瀅露了一手,太守夫人心下已然多了幾分信服,態度已然從冷淡轉為溫和。
虞瀅低下了頭:“便是沒有這鐲子,民婦也會全心全意給貴人診治,這段時日多虧有太守大人庇護,民婦夫君才能逃過劫難。”
太守夫人一愣:“這怎麼說?”
虞瀅猶豫了一下,才決定開口:“聽夫君說,有人在道上懸賞五百兩要斷他的雙腿,知縣大人求到太守大人這裡,太守大人也應下了幫忙,所以貴人與民婦夫妻有恩,此番民婦也不能要診金。”
玉縣周知縣底下伏幕僚的事,太守夫人不僅從外人哪裡,也從自家丈夫這處聽到過一些,所以隱約猜到是誰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