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一會話,然後就回到前頭去了。>/>
“對了,大兄現在在什麼地方?”
整個大軍營地很大,分成了幾個營,沒有調令不可隨意離開管轄區域。
先前在南康的時候,虞瀅問過伏危,伏危說大兄在攻城時立了功,重新安排,他暫時也不知會安排到哪處。
“大兄現在在先鋒營做百夫長。”
虞瀅看向他:“先前好像是伍長?”
伏危點了頭:“大兄與我入的南康,是他與我抓住了逃跑的南康郡守。”
虞瀅眉心皺了皺:“就升為了百夫長,怎麼都該是個千夫長吧?”
伏危切著藥材,往先鋒營望去:“大抵是郎將想再磨鍊磨鍊大兄。”
周毅惜才,比起他這個用腦子的軍師,郎將格外珍稀伏震這打仗的苗子。
伏震雖然大器晚成,二十六七歲才開始練槍術,但在這一塊上天賦極高。再者身形高大,又天生力氣大,也不是那等莽夫,他時刻能沉得住氣,確實有將帥之才。
現在雖只是百夫長,但卻安在了先鋒營。
先鋒營格外的兇險,但也容易立功。
“我做了金瘡藥,你若方便,也給大兄送兩盒過去。”虞瀅道。
先鋒營兇險,帶著金瘡藥也能以防萬一。
伏危應:“好,我給他送去,順便也去瞧瞧大兄。”
“晚上你來我營帳的時候,我取給你。”
夫妻二人待了小半個時辰後,伏危又走了。
待夜幕降下,將士們用暮食時,伏危去了虞瀅的帳篷。
她的帳篷被一眾軍醫的帳篷圍在了中心,顯然是為了保護虞瀅的安危。
伏危來時,衛墉正在外頭等著,看到了他,恭敬地喚了聲“伏先生。”
似乎在避嫌,等伏危一塊進去。
伏危道:“進去吧。”
伏危撩開營帳,先進了帳中,見虞瀅已經在擺碗筷了,桌面上一盆雞湯,還有雞蛋餅子和饅頭。
帳篷中,簡易的木板床的四周圍了不透光了厚簾,便是在床上換衣,也不會有影子落在營帳上。
屋中也有桌椅,鍋碗瓢盆。
虞瀅身份特殊,周毅特別交代過要禮待,所以她這帳中的物件還算是齊全的。
虞瀅朝他們招手道:“坐下來吃飯。”
伏危坐了下來,因有他在,衛墉也挺拘謹的,吃完後早早就走了。
伏危主動收拾碗筷,虞瀅看了眼他,問:“你什麼時候走?”
他搖了頭:“今晚在你這睡。”
虞瀅不知想起了什麼,忽然“噗呲”一笑。
伏危疑惑的望向她。
她開玩笑道:“明日一早,那些小士兵見你從我帳中離開,還驚掉了下巴。”
伏危無奈的笑了笑,把碗筷用帳中的水簡單洗了洗,說:“等凱旋後,再言明你的身份,現在說明白,不安全。”
這數萬大軍,不是人人都是好人。
洗了碗放好後,虞瀅給他低了一塊擦手的布,然後去鋪床。
伏危擦了手後,走到床邊坐下,把她拉入了懷中,在她的額頭上輕啄了一下:“別忙活了,早些歇著。”
知道她是愛乾淨的,又說:“來時簡單衝了澡,也泡了腳。”
虞瀅睨了眼他:“行軍打仗的,我也不在意這些。”
窄小的床榻,二人緊緊依偎而眠。
到了第八日,城門下有百人在盾牌之下,異口同聲地朝著桂陽郡治大喊開城門,放使節入城談議和之事。
聲音洪亮清晰,響徹雲霄,幾乎半個桂陽郡郡治的百姓都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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