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潛力突出的武者,家道衰敗下來是明擺著的事,說不定過了今天,就有人想要落井下石,生起吞併白家的想法了。
而張山這個擊敗白少洋,展現出潛力的新晉,鐵定會引起京都道館的注意的。
現在,就算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是故意把白少洋送到他孫億明的拳下,但只要他咬定不承認,誰會在這個時候為白家出頭?
想到這裡,孫億明的心中湧起了悔意,自己收了白家的好處而與張山交惡,這是何苦來哉。
張山這時深深的盯著他道:“不知孫教習是否可以宣佈這場比賽的結果了?”
孫億明受他目光所攝,後背竟然沁出了一層冷汗,他勉強的笑了笑,高聲宣佈了張山獲得了最後決賽的勝利。
張山環視了一下四周,臺下的學員被他眼神掃到後,都下意識的移開了目光,眼裡都露出了忌憚畏懼的神情。
張山知道,從這一刻起,自己再不是那個被人睢不起的短命鬼了,至少在表面上,以前敢諷刺他的人將閉上嘴,再也不敢胡言亂語。
巫啟順若有所思的沉思著,而館主嚴正英臉色蒼白,怔怔的不知在想些什麼。
同時,在演武場的遠處,那兩群被張山注意過的人也在交換著意見。
白衣公子眯起了眼睛對著身旁的一個老者道:“財叔,你看此人如何?”
財叔沉吟了一下道:“十六歲晉級靈武境,並領悟出拳意,而且,在剛才白少洋用了梵血化元后仍能堅持下來並最終反敗為勝,此人潛力不可小視,可算得上是少主的勁敵。”
“是麼?”
白衣公子玩味的笑了笑:“我看此人名不見經傳,想必只不過是小門小戶出身,憑什麼能成為我申屠勝東的勁敵?”
頓了一下接著又道:“稍後派人去查一下此人的根底,看看是那家裡的子弟,最好是能為我申屠家所用,如果不願,也別礙著我們的事,否則,我申屠家身為青陽城四大家族之一的名號可不是白叫的。”
財叔點頭應是:“勝東少爺放心,此事我會安排下去的。”
“好了,該看的都看了,我們走吧。”申屠勝東雙手交叉在背後道。
一幫人連忙擁簇著他,轉身朝著演武場門口而去。
演武場的另一邊,那位面容清冷的美女瞟了一眼離去的申屠勝東,冷哼了一聲。
“四叔,你覺得這個張山如何?”她開口向著身旁的一位中年人道。
“我有點看不透。”被稱為四叔的中年人沉思了一下道。
“雖然他在同齡人中算是實力強大,而且潛力也不錯,但您老人家怎麼會看不透?”少女詫異的問道。
“他的實力四叔我是能估算得出來,但剛才他在白少洋暴發時的表現讓我有點奇怪,總感覺那裡不對,好象突然變成另外一個人似的,我覺得此子可能還有保留。”
四叔皺著眉頭,回想了一下當時的情形,然後斟酌著說道。
“哦?是這樣麼……能讓你老都有點摸不準,這人也許不象我們看到的這麼簡單呢。”
少女黑白分明的眼眸閃過深思的神情:“四叔,依你看,這個張山能否勝得了申屠勝東?”
聽到少女的話,四叔在心裡比較了一下搖了搖頭道:“就目前來看,申屠勝東靈武境二重,張山只是一重,再加上申屠家的資源不是常人能比,張山的勝算不足兩成。”
“按常理來說當然如此,但如果我們司徒家能給這個張山大力支援,你說會怎麼樣?”少女輕輕笑了起來。
“清宛你的意思是……驅虎吞狼?”四叔眉毛一揚問道。
“不錯,申屠家有�